23、你真不知道你师父身份?(跪求鲜花评价票)(1 / 1)
...
“所以,您没有......”
后面那个字,何豆柳没有说出来,不过他觉得对方应该听得懂。
事实上。
老人确实明白他想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眯着眼笑呵呵的说道:“你误会了,我可没有死,不但是我没有死,大河村的那个老东西,也没有死。”
得到肯定的答复。
何豆柳当时就傻眼了:“啊!那...那既然没死,为什么要办...这个?”
这时。
正在吃鸡腿的江飞凑了过来,一边吃一边解释道:“一看你就不了解乡下,这是他们的风俗,习俗你懂吧。”
“你很懂?”
“说实话我也不懂,”江飞耸耸肩:“但我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习俗,所以对此也没觉得有多么大惊小怪的。”
“确实如此,”老人接过话茬解释道:“这就是我们这一带的习俗。”
根据老人所说。
他们这一片的地界村子,几乎都有这种习俗。
每当村子里出现一个百岁老人后,每年都需要给百岁老人举办‘登极乐’。
在当地人的思想里。
年过百岁而不是,这是一种福分。
所以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祈求也能得到这种福分。
顺便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而如果周围的村子同时出现了两个或以上的百岁老人,那彼此之间就会出现一些‘较量’了。
因为‘福分’这种东西,是有限的。
一个人能得到全部。
两个人,只能去抢,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这种活动,会一直持续到那位百岁老人真正的登极乐,才算结束,然后等待着下一位百岁老人。
听完。
何豆柳惊叹连连:“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习俗,我再临海市呆了这么久,还真不知道。”
“嘿,还有比这更奇怪的呢。”
江飞咧嘴笑了笑,随后一扭头又跟村民们喝了起来。
确定老人不是鬼后。
豆蔻再次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态度。
这丫头就跟天生有招人喜欢的细胞似的,走到哪儿都有人待见她,大山村过半的村民都对她笑容满面的,几乎是豆蔻走到哪儿,那些村民就乐到哪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顿宴席,也终究要散场。
村长掏出了两千块钱,交给江飞。
而江飞,也毫不吝啬的从里面抽出了1500块,赛进了何豆柳的手里头。
“这是你应得的,要不是你,今天这活儿恐怕要砸了,而且你今天还救了我,”
江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事实上给你这点钱我都觉得你亏得慌,但实在没办法,我就这点钱,不行回头等我挣了我再补给你。”
“嗨,说这个做什么,”
何豆柳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实话我这人对钱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兴趣,更何况,你比我更需要这笔钱。”
说着,他把钱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江飞:“......”
“不过既然是你强行塞给我的,我要是不拿,就显得有点不给你脸了,你说对吧。”
江飞面无表情:“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为什么这话从里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的不对劲儿呢。”
“哈哈哈哈。”
何豆柳没搭理他,摸了摸豆蔻的脑袋笑道:“走,闺女,咱们回家,今天赚了钱,一会儿带你去买好吃的。”
“好勒!老豆我想吃龙虾。”
“没问题!”
身后。
江飞急的大喊:“等等啊,诶兄弟你等等啊,我还有事儿跟你说呐......”
“昂对,我刚好也有事儿问你,”何豆柳回过头,好奇的望着他:“话说,你这唢呐哪儿学的?怎么吹得这么好!”
...
何豆柳研究过非常多的民族乐器。
古筝、古琴、二胡、琵琶、甚至连少数民族的马头琴什么的,他都颇有研究。
虽然谈不上精通,但至少也了解过大概。
当年为了写出让导师认可的论文,他还刻意去拜访过这些乐器的大师们。
其中。
就有擅长吹唢呐的民乐大师。
因此。
何豆柳对于唢呐虽然谈不上多么有见解,但是别人吹的好不好,他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之前江飞在吹唢呐的时候,他就怀疑,这小子对唢呐的造诣应该很高。
后来。
他在吹《将军令》的时候。
何豆柳基本上就已经百分百确定——江飞在唢呐之道上的造诣,不是很高,而是非常的高!
高到他在脑子里找不到几个比他更优秀的唢呐大师。
至少在他见过的人当中。
吹唢呐比江飞还要厉害的,不出三人——而这三人,都是念过古稀的大师了,他们用了一辈子才达到那样的水平。
但江飞不同啊。
看上去,他顶多才二十五六岁......
这让何豆柳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一些兴趣。
“你是,专门学过的?”
“昂,算是吧,”江飞眨眨眼:“跟着我师父常年东奔西跑,这算是学么。”
“肯定算啊,”何豆柳点点头:“你师父人呢?”
“死了,死好十来年了都,”江飞叹了口气说道:“死的时候什么也没留下,就留了这么个唢呐给我,说实话我挺感激他的,要不是他收留我,我长不到这么大,不过我师父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给我留的这门手艺,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维系咯。”
语气中。
带着些许的落寞和无奈。
江飞抬头。
眺望着远处的重重大山,不知在想写什么。
“时代的问题,谁也没办法,”何豆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自己还是得想办法活下去,对吧。”
“再说了,唢呐这玩意儿虽说现在已经不流行了,但保不齐哪天就有人把它给开发一下,然后重新带回到舞台上,到时候兄弟就凭你这手艺,我敢说,当世无人能及!”
江飞咧嘴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走吧,回去吧。”
“嗯。”
江飞用力的提起行李箱。
就在他放上摩托车的时候,行李箱不小心狠狠地撞在车轮上。
随后。
一个精致的小木牌便掉了下来。
“叔叔,你东西掉啦。”
豆蔻眼疾手快,赶紧捡了起来,她好奇的看着木牌,有些吃力的念道:“贾成...学......”
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何豆柳的瞳孔猛地一缩!
贾成学!?
“小豆儿,把牌子给我看一下。”
何豆柳接过牌子,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字。
“那是我师父的东西,”江飞瞥了一眼,满不在意的说道:“以前他天天带身上,我也不知道有啥用,他死了之后,我就给留下了,万一哪天没钱吃饭了,兴许还能卖个十块八块的。”
闻言。
何豆柳望着他,眉头紧锁着:“你师父......叫贾成学?”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那你真的不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吗?”
“他?他能是什么人啊,他不就是个走南闯北的唢呐匠么,靠着给人吹红白喜事儿混口饭吃,过着吃不饱也饿不死的苦日子,就是这种人呗。”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