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深夜击鼓（1 / 1）

第二十章深夜击鼓

衙役被包拯一番训斥之后，不由得满面羞惭，都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

“退堂！”

包拯拍响惊堂木，退出后堂。

一到后堂，公孙策就说道：“大人，想不到折腾了半日，却是这个结果。若非大人仁慈，张别古免不了一顿板子。”

包拯看了公孙策一眼，道：“公孙先生是否也以为张别古是得了癔症？”

“大人的意思是……”公孙策不明白包拯的意思，“大人莫不是认为那乌盆真的会说话？”

李申和展昭也怔了怔，狐疑地看向了包拯。

公孙策饱读诗书，自然是不会相信怪力乱神之说。

而展昭行走江湖，见多识广，更加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等怪异的事情了。

若非张别古孤苦无依，心生妄想，似乎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此时不宜妄自揣测，你们都早些歇息！”

包拯看了三人一眼。

“大人也早些歇息！”

三人拱了拱手。

一干衙役回到寝室之后，又是一番抱怨，有暗自嘲笑张别古疯了的，也有说大人太过仁慈的。

事情总算是结束，一个个都疲惫不堪，很快就倒头睡了。

却说张别古出了县衙之后，送他出门的衙役不忘叮嘱道：

“张老头，也亏得是包大人，否则你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就爬不起来了。下次就算要告状，也得弄清楚了事情再来啊！”

“多谢差爷！”

张别古连连唱喏，等大门关上之后，又叹了口气，又郑重地看着乌盆。

心想难道真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不成？

“盆呀，你在吗？”

“在呀！伯伯！”

盆里突兀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把张老头吓得一哆嗦。

“我说盆呀，刚才在公堂之上，你为什么不说话。”

听到脸盆说话，张别古有些怒气，可又是害怕，就算心中有气也只得往肚子里咽。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盆里的可是一只冤鬼。

活了大半辈子，张别古也是头一次被鬼缠身，怎能不怕。

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好在盆里的怨鬼并无害他之心，说是有一桩莫大的冤情，只要找到包大人，便可沉冤昭雪。

张别古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脸盆到了县衙。

这盆有个来历。

今早张别古闲来无事，出门闲逛。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三里外的柳树村有个叫赵大的，欠自己一吊铜板。

于是便到刘树村去索要。

那赵大本事烧窑制盆的，也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

张别古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可不想寻到赵大家中，发现赵大家里却像是个富贵人家，穿戴很是整齐华丽，就连往日的营生也撇下了。

提到欠款，赵大也是爽快地就给了张别古。

张别古不知赵大夫妻哪里得了一幢富贵，也不问，只看到院子里堆满了瓷盆，做工很是精致。

看张别古喜欢，赵大所幸送了他一个，算是还他人情了。

张别古拿了乌盆兴高采烈地就回家了。

可想不到自己贪图这点小便宜，竟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到了晚间，准备用乌盆来洗脸洗脚，乌盆登时就开口说话了。

这才有后来替乌盆击鼓伸冤的事情。

可张别古想不到的是，到公堂之上，乌盆竟哑巴了，差点害自己吃板子，岂能不气。

“张伯伯，不是我不说话，是我根本就没有进去县衙。”

眼看害张别古白跑了一趟，乌盆开口说道。

“我不是把你带到公堂，见到包大人了吗？”

张别古一边走一边问道。

“盆是进去了，可是我没进去。我原本是冤魂，不属于人间，因此被门神挡在了外面。张伯伯，请你再回去一趟，只要包大人写一张放行条，我就能进去了。”

“还让我回去？我可不去了，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想多活两年。”

张别古有些不乐意了。

刚才闹了这么一出，没被打就已经是包大人法外开恩了。

“张伯伯，求求你了，你要是不帮我，我这辈子就只能缠着你啦！”

张别古一听，登时就叫苦起来：“行行行，我怕你了还不行吗？”

于是抱着乌盆又回转县衙。

咚咚咚！

拿起鼓槌，又是一通敲。

“这他娘的谁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会又是那个死老头吧！”

刚把被窝焐热的衙役，又被鼓声给吵醒，登时暴跳如雷。

可有什么办法，不起床都不行。

汪汪汪！

狗吠声也是此起彼伏，叫得人一阵发慌，仿佛就像是遭了贼一般。

狗的听觉和嗅觉最是灵敏，自然是能感应到不干净的东西，因此才会叫得这么凶。

“老头子，县衙的鼓声又响了，咱们这狗也叫得这么厉害，不会是有鬼吧！”

县城里的住户，听到不寻常的鼓声和狗吠声之后，也是绷紧了心弦。

“老太婆，你别乱说，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肯定是有人告状吧！”

“可这大半夜的，谁有事没事击鼓啊！”

……

咯吱！

县衙的大门再次敞开了。

这次的衙役早已料定是张别古那疯老头，因此胆子也大了，直接就开了大门。

“我就知道是你这老头，怎么着，你的乌盆会说话了？”

衙役一看果然是他，于是带着一丝好笑的口吻问道。

更加确定这老头是疯了。

否则，胆子再肥的人，也不敢再来了。

张别古见到依旧是那两名衙役，呵呵笑道：“乌盆刚才说了，刚才被门神挡了道，没有进去，只要包大人写一张放行条，他就能说话了。”

“什么，大人写了放行条这乌盆就能说话了？”

衙役哭笑不得。

“那好，我们依你就是，不过你可想好了，这次要是你这玩意儿再不开口说话，你可就遭殃了。”

张别古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a道：“我晓得了！”

衙役一个看着张老头，另一个带着一抹嘲讽意味的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