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低语者(1 / 1)
远处,一行人缓缓走了过来。
这伙人穿着一身华丽的服装,这就是战斗学院的校服了。
自然,这伙人的身份不言自喻。
“可恶,该死!”
一声怒喝,雷兹脑袋低垂着,手指抠着自己的双腿,要让自己强行支撑下来。
这骤增十倍的压力,她也不愿意服输。
这倒是苦了索尔兹伯里,他也不打算倒下了,而是死死撑着,咬着牙,双耳都出了血,骨头已经要断裂了。
面对无法承担的压力时,最好的方式就是倒下。
而这也是这伙人的目的,很明确的目的:下马威。
这是老生对新生常常干的事情,给一个下马威,也被称之为宣示主权。
当然,一般会这么做的人,以前也受到过别人的下马威。
这伙人不过是别人的小弟罢了。
张三提起了兴趣,如果这伙人只是小弟身份,实力就不俗了。
那么之上,究竟会是多强?
“别,别!”
一向好强的雷兹竟是带有一丝求饶的口吻。
因为她瞧见张三向她走来后,向她伸出了手掌。
她费劲功夫支撑住已属不易,再加上哪怕一点点的重物,自个也要倒下了。
此时,张三就是打算这么做,轻轻一推,雷兹瘫倒在了地面上。
那双眼眸变成了怨恨,尽管趴在地上,仍一直盯着张三。
见状,索尔兹伯里也安心的倒在了地上。
估计他是全场伤的最重的,明明不能抗,却还是硬抗。
此时索尔兹伯里已经不是瘫倒了,而是晕厥,他已疲惫不堪。
至此,场上只剩下了张三还站着了。
“哦?还有人可以站着么?”
一丝轻蔑的口吻,从战斗学院学员中的人口中传出。
看这个站位,这个人就是这伙人的领头了。
“西蒙斯·吉斯冕下,要不要我们?”
这么说着,这人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西蒙斯·吉斯摇了摇头,双眼落在了瘫倒在地面上的人身上。
“这不打紧,关键是要拉拢进我们的派系。”
“是,冕下英明!”
边上的人开始溜须拍马,一个个要去检查瘫倒地面上的人。
倒地的人没有反抗能力,任由心中万般不愿,仍是要受到这伙小厮的窥探。
张三则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面前这个人的名字,有点儿耳熟啊?
“黄泉渡。”
空气发生了剧烈的抖动,仅是片刻后,那伙战斗学院的成员全体倒下。
甚至连动弹都动不了。
如同被死死的粘在了地面上那般,双眼流露着难以置信和绝望感。
把压力外放,可不是这伙人才会的。
张三把仙皇级别的压力外放,战斗学院的一二十人,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然后,原本倒地的新生,感觉身体一轻,全部都站了起来。
张三在怀里摸了一阵,走到了西蒙斯·吉斯身前。
纵使西蒙斯·吉斯很想动弹,但张三的压力,可不是那么轻易可以中和掉的。
“西蒙斯·克莱夫?”
“你?”
“你是不是叫西蒙斯·克莱夫?”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听到这人承认了,张三便是解除了压力,
西蒙斯·克莱夫重获自由,一个猛然起身,站在了张三身前。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宝贝!”
张三作为送信使者,终于是把第一封家书送到了,他很开心。
一封斑驳旧迹的家书传递到了当事人手里。
张三欣慰的笑了笑,接下来应该就是暖人的重逢场景了。
兴许还有感人泪下的场面,想想都兴奋。
滋啦!
却是没想到,当着张三的面,这封家书被撕了。
“你在做什么?”
张三眼神一暗,带着质问。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现在是吉斯派系的臣属!我是西蒙斯·吉斯冕下!我不认识那群人。”
“那群人?他们可是你的家人。”
“家人?家人!哈哈哈,可笑至极!”
“你究竟发什么疯?”
“他们把我遗弃了,你要我去报答他们吗?”
“这是我要做的,你只需要把信收下。”
“我已经收下了,并且告诉你我不需要。”
如此,西蒙斯·吉斯把信甩开,自己要走。
张三觉得自己的使命要是这样了,那岂不是不算完成了?
虽然出师不利了,但还是得走步骤。
忽然,压力骤增,西蒙斯·吉斯顷刻倒在了地面上。
张三捡起信席地而坐,就郑重其事的,把信封拆开来。
这是一封控诉信。
“我亲爱的西蒙斯,如果你读到了这封信,请尽快赶回家里来。你的弟弟已经不行了,他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财。我们也要老了,你需要回来帮我们准备后事。你是克莱夫家族的最后一位后代了,你应当履行自己的义务。”
在这后面,还有很多涂改的痕迹。
每到几天,信没有寄出去,写信的人就拿出来重新写内容。
某天某天,发生了什么。
某天某天,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更像是一封记事的信,也好似没有带感情,也没有表达写信之人的爱。
张三念了一段,只觉得这些内容和自己想象当中的不一样。
这下轮到张三自闭了,所有人都起身了,唯独张三坐在原地。
还有索尔兹伯里,躺在一边。
边上的人越来越少,西蒙斯·吉斯带着吉斯家族的从属,全部离开了。
除了有意关注张三的人,其他人已经全部离开了。
张三备受打击,他以为重逢的场景,难道不该是痛哭流涕,感人肺腑吗?
那么自己到底念了一些什么?
这些信还有必要送吗?里面写的又是一些什么呢?
“三儿!”
熟悉的声音传到张三耳中,张三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看了看倒地的索尔兹伯里,他已浑身是血,显然伤的很重。
但张三迈向他的步伐,亦是格外沉重。
两个都是受伤之人,一个伤的是身体,一个伤的是内心。
过了许久,张三以疲惫的躯体拖着索尔兹伯里往内院走去。
此时,这里的队伍没有剩下几人的。
这就是办理入学的地方,穿梭了战场的方向而来,张三和索尔兹伯里都是一副伤兵形象。
在柜台上坐着两个五官清秀的少年,给外头的人办完入学证后,彼此开始窃窃私语。
“喂!你看那个女孩,看样子可是累坏了,我真想过去给她一个拥抱。”
“得了吧,都是从那边过来的,保不准还是其它地方的通缉者,别动歪脑筋了。”
“瞧你这话说的!”
“我倒是有另一个目标,你看见那个穿黑袍的人了吗?”
“那股神秘兮兮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瞎说!我刚才碰巧看见了她的脸,哇塞,你绝对不敢相信,那可是一个大美人!”
“得了吧,身份不明,你还是算了吧!”
“去去,别瞎说!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两人低语一阵,张三和索尔兹伯里来到了柜台。
两个少年轻咳了一声,给两人做了简单的登记,然后递给了两人一串钥匙。
待得两人离开了,这俩少年便是开始了指指点点。
看这战场归来的,果然很惨。
走了一段时间后,这做新生登记的地方来了一道身影。
这人穿着黑色的长衫,眼角带有一丝红光,他直接进入了新生登记所。
原本坐着的两个少年赶忙站了起来,露出了恭敬的表情。
“嗯?张三?”
“不,不!”
“这里可是有这个名字,我不是说了,不给这个人登记么?”
“我,我···”
两个少年被问得哑口无言,沉吟了半晌,才回忆到。
“因为那两个人看上去太惨了,我们一时疏忽了。不过大哥尽管放心!那个人看上去就毫无威胁!”
“嗯?”
“他们是从生死线上进入学院的,拖着残破不堪的躯壳,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一番苦战,一个连生死线都过不了的人肯定不会构成威胁的!”
“这可是你说的,出了差池,我就把你们俩扔到生死线上去!”
两位少年忿忿不敢言,目送着这人离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