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钻心的手伤（1 / 1）

艾林摔倒在扭动的食人鱼旁边，他赶紧拉开和鱼嘴的距离，那张大口在离他脸不到一米的地方张开又合上，一直等到鱼慢慢地停止不动了。

这一次，他很确定食人鱼已经死了。

以防万一，艾林打起精神，跑过去一脚把鱼踢到一边。

“啊啊啊！”

艾林抓住自己的脚痛苦地跳来跳去。

“这鱼是石头做的吗？”

就像踢中了一袋面粉，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踢中的这条鱼鱼下巴张开，没有任何反应，鱼肯定死透了。

过了一会儿，艾林停止跳脚咒骂。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鱼面前，盯着它看。它有……两个眼睛......四个，实际上。但是两边各有两个。一只大眼睛和一只后面的小眼睛。

“唉，长着牙齿的变异鱼。”

艾林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肚子咕咕叫。

“午饭时间到了。”

他盯着那条鱼。

“……水煮鱼？寿司？”

“鱼很重。”

鱼躺在厨房的柜台上，在滴水。

“厨房里有刀。”

这也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看起来确实很锋利。

“鱼很臭。”

艾林叹了口气，撇开这些有趣的发现，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或者说他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

他有一条鱼，剥了一条鱼的皮，然后吃掉它。但切鱼是第一步，毕竟，无论水煮鱼还是寿司都需要切鱼片。

不过，艾林只吃过一次寿司，而且芥末足够烧掉他的鼻子，但值得一试。

“嘿，我需要食物。”

尽管如此，艾林还是犹豫了，他以前从未切过鱼片。该怎么做，他不知道。

鱼皮看起来并不容易切割，刀在鱼皮上滑过，没有任何痕迹。艾林只能从侧面锯开，感觉到鱼皮开始慢慢分开。

“唉。”

至少他知道这条鱼是红色的，这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

艾林又锯了一些，设法剥下了一片皮，他看着鱼的内部。

“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是黄色的？那是什么？”

他用刀戳了戳它，黄色的东西震动起来，一点淡黄白色的脓液从中渗出——

艾林放下刀，走进公共大厅喘口气。

“我绝不可能吃这个鱼，无论是熟的水煮鱼还是生的寿司。”

“好吧，除了鱼，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绕不过去了，看肚皮，刀来了。”

艾林把鱼翻过来，试图从另一边切开。但同样，很难切动。

“来吧。切。切！”

他用刀用力按压，但刀没有穿过鱼皮，恼怒的艾林更用力地按压。

然后刀片滑倒了。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刀刃滑过鳞片。

“……嗯？”

艾林眨了眨眼，举起右手。一条张开的红线斜出现在他的手掌上，没有血。

他的手弯曲了一下，血液开始汇集。

艾林环顾四周。绷带？附近没有绷带。或者干净的布。

他的手感觉……麻木，然后刺痛。

绷带？布？楼上有……窗帘。对！但很脏啊，还发霉了。

血滴在鱼和柜台上。艾林想擦掉，突然，他的手开始疼了。

“……嘶嘶嘶。”

艾林放下了刀。

“啊。啊。”

他用力地握住自己的手腕，阻止血液流出来，疼痛不断地袭来。

“绷带。”

他不记得如何离开的厨房，从楼上拿了一张窗帘，当血浸透了窗帘布时，他把窗帘切成了一块绷带。

虽然这很难，他只能用一只手，另一只手很痛。最终，他把绷带裹得紧紧的，咬着牙打了个结。血迹已经在蔓延，但至少绷带挡住了伤口。

好痛！艾林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共大厅，试图麻痹自己。伤口很深，他没有看骨头，但是感觉伤口真的很深。

“好痛。”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手中的痛苦，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伤口那个地方，艾林忍着痛苦不叫出来。

“我必须保持安静。”

他知道大喊大叫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艾林坐在椅子上，握住自己的手腕。

血在滴落，真的很痛。?

太阳快落山了，艾林坐在椅子那里，盯着地板上的血水坑。它并不大，但每隔几秒，又一滴血从绷带上落到地板上。

滴.....滴......

疼痛还在，即使过了这么久，伤口没有好转，痛感没有消失。

不过至少他可以思考做事了，他四处走动，拿起窗帘，剪出第二条绷带。

但他不能替换他正在使用的绷带，他只是坐着。

并盯着他的血。

滴......滴......

有什么东西闻起来很臭。艾林抬头，那是什么味道？他想忽略过去，但几分钟后，他不得不站起来去看看臭味的来源。

从厨房里传来的，艾林走进来，抓着受伤的手腕。

死鱼在沾满他鲜血的砧板上，发臭了。

与此同时，艾林的肚子咕咕作响，他是饿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吃臭鱼。艾林走回椅子坐下，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撞到了他的腿后部。

“真是倒霉的一天！”

艾林只敢小声说，不敢大声说话，他又累又饿。

所以他坐着，接着看血滴落下。

滴......滴......。

当绷带停止滴血时，天已经黑了。艾林盯着黑暗之处，他睡不着。

“还很痛。”

艾林盯着桌子，盯着木纹。不行。他无法分心。

于是他开始自言自语。

“围棋世界，千变万化，方寸之间，气象万千。”

艾林把受伤的手放在桌子上，疼痛发作一次，然后又开始跳动，他的另一只手划过一个正方形，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桌子。

“金角银边草肚皮，三线拆二有根基……”

一直到深夜，他手上的疼痛却从未停止，一直疼。

......

艾林突然醒了过来，他的手仿佛在燃烧。

尽管他的头晕晕乎乎的，但他无法入睡。艾林只能坐下来再次握住受伤的那只手。他不能动它，否则会更疼痛，他也无法入睡或放松，他只能痛苦地干坐着。

慢慢的疼痛减轻了，也许只是麻木了。

“无论如何得找点吃的。”

艾林起身，仍然握着受伤的手腕，小心翼翼地不让磕到碰到。但与此同时，他也更加的饿了，甚至饥饿感压倒了他的手痛。

慢慢地，非常缓慢地，艾林跛着脚走向蓝色水果所在的桌子。他用没受伤手抓住蓝色的水果，一个一个地把果肉啃下来。

他太饿了，不知不觉吃了四个蓝果，然后坐在桌子旁又吃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