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林逸你可认罪?(1 / 1)
漳王赵朴与汴王赵桦一听林逸能作出这等诗篇,反倒不急着走了,三不沾什么时候都能吃,一代诗才可不多见。
同萧白烟三女一起来到牢房门口。
三女见王爷就站在身边,心中忐忑紧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逸不在乎什么王爷。
手透过牢门的缝隙,攥住了洛清晨的手。
目光里充满怜惜看着她们的红肿额头。
“疼吗?”
洛清晨噙着泪水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后生,倒是个情种。只是做事冲动,平白惹家人担心。”汴王赵桦笑呵呵道。
“王爷教训的是。”
林逸应付一句,语气里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汴王也不在意,对漳王说道:“老三,咱们还是先走吧,这后生现在没心情跟咱们聊,等他挨完鞭子再聊吧。”
漳王赵朴点头附和。
“二位王爷,民女有事相求。”萧白烟此刻也不管牢房肮脏,又跪在地上道。
“起来说话,如果想让本王徇私,绝不可能。”汴王赵桦严词道。
“民女知晓大宋律法,又怎敢求王爷徇私。只是逸儿所打之人舅舅,乃是城管司伍长杨横,被打人决计不肯私了,民女怕他们使手段,给逸儿加刑。”
“私自加刑,主犯流三千里,从犯流一千里。不过,这位夫人,若那杨横未做此事,你可是谤官,谤官之罪,至少掌嘴三十!”
作为大宋监察阁次魁的汴王赵朴可是对大宋律倒背如流,本身微服天下,就是要震慑百官诸王。
虽然杨横与萧白烟在他眼里都是微末小民。即便犯事,也都为小事。
但见微知著,能从小事中睽得官风民气。
“娘,我打了人,挨些鞭子就是!您何故如此。这位王爷,我娘此时六神无主,一时妄言,还请王爷勿怪。”
林逸一听自己还有可能连累萧白烟掌嘴,立刻开口求道。
“后生!律法就是律法,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既然这位夫人说出此言,那本王就要看看清楚!漳王府亲军何在?”
“在!”
“封锁大牢,刚才谈话,任何人不准泄露半句。”
“是。”
汴王赵桦满意的点点头,“老三,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兄弟看场戏。”
漳王赵朴笑着点头,心中却是烦闷。
若杨横真要枉法,那他这个彰德府的监察令就是失职,在年底皇家评鉴时,分数就会变低,影响王府例钱。
希望那个妇人说得都是臆测吧。
出了这档子事,汴王赵桦爷不着急认识林逸这个诗才了。
带人离开了大牢。
陪同他们前来的大牢当值,面面相觑。
有暗中监视他们的王府亲军在,都不敢说话,生怕那句话说错了,祸事落在自己头上。
萧白烟三女来,有很多话要对林逸说。
现在好了,都被王府亲军请走喝茶了。
留在林逸一个人在牢房焦躁的等待着提审。
......
杨横今日起了大早,带着吴天水来到了伤病署。
“老杨,一大早的就让我验伤啊。”伤病署的验伤官谢俊才笑呵呵地说道。
“这不今天苦主轮到了自家外甥。”杨横指着吴天水道。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咱们城管司的人?”谢俊才表情夸张的问。
“就是那个洛家寡妇新招的赘婿。”杨横把林逸的身份透露出来。
谢俊才眼珠子咕噜转动,脸上故作气愤,但裂开的嘴怎么也掩饰不住笑意:“我看咱家外甥受伤挺重,怎么着也能验成中伤。”
杨横不露声色的伸出两根手指:“头都开了瓢,昨个一晚上头晕了好些次,可把老哥哥吓惨了。”
“那就是伤及脑子了,按理可以验成重伤。”谢俊才道。
“谢老弟公道,咱们城管司就是不能轻易放过一个坏人。”杨横夸赞道。
吴天水见给自己验为重伤,心中也是高兴。
50鞭子下去,一般人不死也脱层皮。
想到不久后林逸的惨样,吴天水都乐出了声。
“舅舅,谢大人,此间事了,外甥有些头晕,还是先回家修养了。”
吴天水告辞后,就离开伤病署。
谢俊才和杨横也是心照不宣的互相道别。
伤病署的角落里,有个打扮成仆人模样的人道。
“暗七,跟着那个吴天水。暗十一跟着杨横。我继续监视谢俊才。”
......
吴天水离开后,并未回家,而是来到知味居。
“吴掌柜你怎么来了?”
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六问道。
“小六啊,我和姑爷起了冲突,这酒楼待不下去了。收拾点私人物品就走。”吴天水声音没落道。
“我来帮你吧,吴掌柜。”
“不用,不用。小六你忙吧,我一个人就行。”吴天水连连拒绝。
说着吴天水就往酒楼后院房间走去后。
小六嘀咕一声,“姑爷也真是的,吴掌柜在酒楼干了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打就打。”
不一会儿功夫,吴天水拎着个包袱出来,跟小六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出了酒楼,吴天水依旧没有回家,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径直向洛家走去。
......
日上三竿。
林逸被提审到城管司衙门。
司判王礼山,看了看摆在面前的案宗和伤病署递来的验伤公文。
心里有些不爽。
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把人打成重伤,一看犯事之人就是心恶之辈。
“堂前所跪何人?”
“林逸。”
“昨夜你可在知味居酒楼暴打吴天水?”
“打了。”
“你倒也光棍,大宋律,私自斗殴,至人重伤者,鞭笞五十,罚银二十两。你可认罪?”
“在下不认,我并未把吴天水打成重伤。”林逸说道。
他打吴天水时出手是狠点,但以他手无缚鸡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人打成重伤。
果然被萧白烟说对了,那什么伍长,暗地里下绊子了。
心中顿时轻松不少,萧白烟的谤官罪名可以拿掉了。
“大宋律,重伤者,乃被打之人骨断五处之上或內腑出血或要害受创或生命垂危。吴天水头上伤口长二寸余,深三厘,且昏厥不起。算是要害受创,可定为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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