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郑贵妃,一个母亲的执念(1 / 1)
从史书和各方记载来看,郑贵妃是万历宠妃,独占后宫三千宠爱,但在在明清两代文人眼中,却都是一个反面角色。
但究其根本,她也其实只是一个母亲,唯一不同的是身在皇家、
普通人家都会争夺家产,更何况是身在帝王之家,对朱家万里江山这份遗产,有她自己念想,为儿子谋取更多利益,也是无可厚非之举。
作为大明皇帝,一家之主,却做不得自己家的主,被文臣左右意愿,如果是一般富户,普通人家那是绝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万历自从见到天君之能后,这份念想就淡了,相比较而言,老朱家传承不断绝,这才是这个族长,这一家之主更应该考虑的紧要之事。
因此在寝宫之中,劝慰郑贵妃半天无果之后,便有些无奈。
“爱妃!洵儿四月府中发生士兵哗变之事,你可知晓?”万历有气无力问道,其实他也知道,他这个当爹的不知道,但是这个宠爱洵儿的母亲,还能真不知道吗?
“这……这不是洵儿怕你生气,不让我告诉你吗!”郑贵妃止住抽泣,听到这事,慢慢坐了起来。
万历叹了口气道:“天君说过,洵儿没有这个做大明之主的能力……这点上……我也认同!洵儿是乖巧,可是做帝王,又岂是这么简单?士兵哗变,也不是没有洵儿对咱们失望,自暴自弃之举,但洵儿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呵护备至,宠爱备至,怕是这份溺爱,也让他没了帝王之姿!?”
“钧哥,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洵儿毕竟是咱们最疼爱的孩子啊!我就怕哪日常洛若是登上皇位,是不是会对常洵不利啊!”郑贵妃说的倒也是实情,历代帝王兄弟叔侄之间,为了皇位,你死我活不在少数。
“所以你就找人刺杀他吗?”万历小心问道。
郑贵妃一脸委屈道:“钧哥,你我夫妻二人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个什么性子你也知道,我是找了些人帮衬下洵儿,可是就让这么一个脑筋不灵光的莽汉,拿着棍棒闯入太子宫中刺杀,那我岂不也是个脑筋有问题的人吗?皇上什么时候会喜欢疯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哼!”说罢,嘴一撅,这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万历松了口气,劝慰道:“天君和我说了,你那两个太监必须除掉,不然引火烧身,对你和对洵儿都不利!我也知道此事肯定不是你谋划,这么愚蠢的刺杀行径,怎么也不可能出自你手!必然是另有原因。但是那个张差已经被刑部王提牢,审出了幕后指使人,其中就有刘成、庞保,所以……”
“什么?天君说的?就那个五岁孩童……”郑贵妃还待继续,却被万历一把捂住了嘴巴。
“爱妃慎言,天君神鬼莫测,且不可言辞冒犯……”说着轻轻松开了捂住郑贵妃的手,带着歉意道:“爱妃可知,那天君下界附身之人是谁吗?”
“是谁!?”郑贵妃也很好奇。
“不是别人,正是被张差打伤,常洛幼子朱由检!”万历说到这里神情仍然带着惊讶。
郑贵妃一下站了起来,惊呼“啊!”马上又捂住嘴巴,小声道:“会是常洛幼子?那个宫女所生的由检?”
“正是如此!”万历郑重道:“天君附身皇孙之身,因此对咱朱家格外照顾,本不打算理会大明国事,但因为皇孙之身,所以对皇家多有点拨!”
“都说了些什么?”郑贵妃此刻仍旧带着泪痕,却好奇起来。
“大明三十年后,将要亡国,就连凤阳祖坟也难逃此劫!”万历向来对郑贵妃宠爱,这种事本来就要和她说。
“什么?只有三十年了?洵儿呢?那洵儿呢?还有治儿、姝儿!他们呢?”郑贵妃心一下就抽紧,忍不住追问道,大明都没了身为皇子、公主又岂能幸免遇难?
万历想了想接着道:“洵儿还有三十年岁寿,治儿、姝儿没有提及!”
“还有三十年大明亡,洵儿也还有三十年……怕不是洵儿因为这而丧命吧!?”郑贵妃一下瘫坐在床榻边,呆在了那里,不由喃喃自语道:“大明亡了,咱们的孩儿怎么办……”
“爱妃切莫忧虑过甚,天君已答应出手相助,这次太子遇刺案,会涉及到爱妃之事,也是天君预先告知于朕,所以,天君若是出手,我大明江山还有希望!”万历说到这里,心里也忽然有些没底了,当然方从哲上书那关键人物熊廷弼,他不在乎,救济灾民的天君济世院,他也不甚明了,但王灵官如何拯救大明,他是一概不知。
“难道说,这三桩蹊跷之偶然,也都是天君所为?”郑贵妃心里寻思着,就是为了避免牵扯皇家太多吗?
“正是如此!天君派人过来和朕说明此事,让朕壮士断腕,朕还赐了贴身玉佩,便于行事,谁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直接去找爱妃,现在让这件事和爱妃,就更没了什么联系!也是用心良苦啊……”万历此时也是唏嘘不已。
过多的巧合,结合在一起,可以成就一个貌似合理的真相。
“不行,我要去拜见天君!问问咱们孩儿将来如何!”郑贵妃这个心思一放在孩子身上,老母鸡护鸡仔的本能就爆发了,说完就要收拾下直接去朝天宫。
万历见状心想也罢,自己也有些不解之事,想要再问下天君,但是,此时已接近正午,便好生相劝郑贵妃,明日一早再一同拜会。
郑贵妃只好按耐住那急脾气,唉声叹气起来,坐立不安,万历只好百般哄劝,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与此同时,太子朱常洛,也收到了刑部相关消息。此时的太子朱常洛,独自枯坐在书房中,时而哀伤,时而愤怒,时而狰狞,时而瑟瑟发抖。
他问自己,会不会是史上最悲哀的太子呢?
自己的儿子变成了天君,虽然不是那么真切,但曾经熟悉又厌恶,那个怯懦胆小,仿佛自己童年的那个儿子,的确再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藐视苍生,居高临下的审视,甚至于在那目光当中,自己竟然感觉到了恐惧,令自己感到羞耻的恐惧。
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将变成一个凌驾于自己之上,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存在了吗?
那陌生儿子,问他母亲时,那种冷冷漠然的眼神里,竟然没有仇恨,只有淡淡的嘲讽!
自己到底去不去见他,到底去不去问自己前程?想到这里,朱常洛不由冒出一身冷汗,若是晚一天,自己让下人将刘氏杖杀,会是什么结果?这还真不敢想象。
罢了!死活都是一刀,该来的还会来,希望念在自己是他亲生父亲面上,不会给自己太难堪!
打定了注意,太子朱常洛也决定,明日一早,就去拜会天君……
自己儿子,需不需要行大礼呢?
这有些纠结!?
(本卷快要马上结束,剧情马上步入快车道,想要狂野飙车的书友们,请收藏书架里,给朵小鲜花,不胜感激,还是那句话,小手一点,灵官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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