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记住这面旗!它来了!乖乖交钱就对了!(1 / 1)
当天清晨散朝后
凡是出身乡绅世家且担任族长或家族长老的朝臣,赶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所欠多年的税款补齐交给税收署。其中不乏司徒王允、光禄大夫郑琬等位列三卿九公的朝廷要员。
作为亲眼见识刘皓一步步聪傀儡皇帝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能力与手段。
【与陛下作对,莫过于与阎王催命!】
这是当时高级官员们内心最真实的共同想法……
当然,也不是所有朝臣都像王允、郑琬那般识时务,譬如大汉皇族豫章王刘豫。
作为同时期,唯一一个能在辈分与血统上与刘皓披肩的刘豫,乃是荥阳王六子、已故安皇帝第十七堂弟城阳王刘庶的嫡长子,论名气、论地位、论财力皆比长城侯时的刘皓强了至少三个台阶。
董卓掌权期间,这家伙任中护军,颇受他的信赖,常常自诩董相国的心腹爱将。
可当董卓倒台时,他又迅速调转枪口,帮助皇甫嵩、贾诩、樊稠等人平叛,加上刘皓彼时忙的对付西凉叛军,就暂且饶过了他。
刘豫因此大肆鼓吹说皇帝怎么怎么信任他,说他是皇族顶梁柱等等,引得不少中下级官员纷纷来到他府上行贿跑官。其中,就包括不少蓝田县数以万顷的田地和两座蓝田石矿。
“王爷,王司徒和郑大夫可一早就把税款缴纳给税务署了!我们真的不去吗?”
刘豫府内,几名中级官员出身的皇亲远戚齐聚一堂,其中一位原禁军左司马刘流试问道。
“要缴他们缴去!本王是不会去的!皇亲不纳税,纳税非皇亲,这是几百年来从高祖皇帝那儿便传下来的!”
面对下属的质疑,只见刘豫摇了摇头口吻坚定道。
“可…可陛下今天也说了,自即日起全国上下无论出身,无论身份、无论品级通通一体纳税、一体纳粮!违者,以忤逆罪论处!”
“我呸!无论出身、无论身份?那要我们这些皇亲国戚干什么?那不全成贱民一样的穷苦力了?
再者说了,陛下这些话,只是说给那些家财万贯、良田万顷的不法官员和富商,我们口袋里才几个子儿啊?压根不值得税收署出手!陛下的秉性我还是了解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足以撼动坊间传闻的大人物!”
………………
与此同时,元侯邓展府邸正堂
十几名邓氏分支族长齐聚一堂,磋商今天刘皓颁下税务令的政策问题。
说起邓氏一门,那可谓时大汉立国来最显赫的朝廷勋贵,其立门先祖邓禹,乃东汉开国皇帝、后世称之为“位面之子”刘秀麾下名将,“云台二十八将”之首。
他膝下十三个儿子中,长子邓震、次子邓袭、三子邓珍、六子邓训和少子邓鸿,曾于光武末年一并封侯,史称五子封侯!
而后邓氏五侯累世宠贵,二百年来有封侯者29人,封公者2人,担任大将军一职13人,二千石以上大官14人,禁军中郎将以上22人,州牧郡守48人,其余侍中、将、大夫、郎多到数不胜数。
因此便有了邓氏一家,满门勋贵的美誉,成为彼时大汉王朝最显赫的大家族。
即便在外戚何进、权臣董卓的主政情况下,也不敢轻易拿这邓氏一门如何。
如今,历经二百年的岁月沉淀后,邓氏一门自持勋贵频出,高官盛行,在不断兼并田地、兴商积富的前提夏,屡屡拒绝向户部缴纳赋税,就连刘皓初掌朝权,下诏全面清查人口时,都被邓展以“勋贵免查”为由拒绝。
要么不是同为世家的王允、士孙瑞不断劝说,只怕户部的人现在还进不了邓家的家门。
基于这种情况,邓氏族老汝阳亭侯邓淮开口了:“你们小小辈人爱交就交,反正老朽我是不交!膝下还有三个孙子要养活,哪有那么多钱给国库!”
汝阳亭侯邓淮,系邓氏嫡长房出身,当家家主邓展的亲叔祖,也是邓氏一门中唯一一个爷爷辈儿的老人。他的话,影响力绝不亚于邓展本人。
“叔祖说得对!我们邓氏一门为汉室效忠两百年!光先祖门在战场伤为大汉流过血,都足够缴纳我们邓氏一门百代、千代的赋税!”
“就是!倘若税务署强行上门索要,那我们就联合起来一起,我就不信泱泱邓氏一门,几千部曲青壮还抵不过一个小小的税收署!抵不过贾诩那个毒士?”
在邓淮的领头下,邓氏一门小字辈纷纷开腔道。
但最终,也没讨论出个有实际意义的结论,只是又将此事向后拖延……
可他们有心拖延,贾诩更有心想拿他们第一个开刀呀!
当夜,豫章王刘豫府门外
贾诩与税务署三百力士齐聚在此
“滋啦………”
少时,那扇厚重的红楠木门被人从里向外打开,定睛一看,正是司州军退役后分配到税务署的税务官。
“入!”
见状,贾诩大手一挥,三百力士随即宛如海潮般涌入王府。
彼时,刘豫正在主堂正座大摆筵席,二十几名莺歌燕舞的俏美人儿围坐在五名皇亲国戚的大腿上,你侬我侬、好不热闹!
突然,房门外传开一声响亮的大吼:“不论男女老弱一个都不许放走!全部集中在一起关起来!府内所有金银细软逐一进行清点,一丝一厘都不许漏登!”
惊得六人霎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紧接着,那扇房门被人从外暴力踹开,二十余名孔武有力的壮汉随即涌入房内。领首的一眼环视房内纸醉奢靡的氛围后,随即冷冷道:“搜!”
刘豫闻此,目光一寒当即厉声质问道:“放肆!你们竟敢搜本王的府邸?难道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吗?”
闻此,领首的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像看死人一般撇了眼刘豫后,又自顾自忙起来。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一群下贱的奴才,居然连本王的话都不听!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到底是谁?”
见状,刘豫不禁怒火丛生、青筋暴起、面色铁青使出往日吃奶的劲儿大吼道。
“豫章王稍安勿躁。待兄弟们替你清点好家产,你再聒噪起来!”
忽然,贾诩靠在门梁上,饶有深意的笑道。
“贾诩?哼,想必这些就是你税务署的人吧?”
“唔!没错!”
“本王是皇亲贵胄,按祖制不向国库纳税交赋!尔等今天闯入本王府邸,搅扰了本王的宴席,惊扰了本王的家人!你今日就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本王一定会在陛下面前参你的折子!”
“哟哟哟!豫章王还知道陛下?那请问您不知道,清晨早朝时陛下规定,全国上下不分出身,不分地位,不分品级都有缴赋税的义务吗?”
“本王是皇亲国戚!怎能和你们这般俗人并肩?”
“噢!俗人是吧!杀!”
闻此,贾诩笑了笑,突然扭头厉声道。
电光火石间,一颗人头滚落在地,只听门外霎时乱做一团,人们纷纷哭喊着:“老太君!老太君!”
闻此,刘豫与几名皇亲国戚霎时呆滞在原地。
【老太君?那不就是豫章王的母亲吗?】
见此情形,几人纷纷将目光撇到刘豫身上
“贾诩!本王杀了你!”
只见刘豫两眼血红,抄起身侧一柄短刀便刺向贾诩。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先前领头闯门的那壮汉一把夺过短刀,三下五除二便押解到贾诩面前。
“刘豫!本署问你,缴不缴纳赋税?”
“贾诩!本王杀了你,本王要杀了你!”
“好!那你铁了心要和我税务署作对了是吧?好!本署这就成全你”
“杀!”
只见贾诩一声令下,身处府外的税务武官们手起刀落,二十几个人头霎时滚落,其中不乏刘豫正妻、美妾、长子、庶孙等最亲近之人!
见状,刘豫傻眼了,晚饭时还好好有说有笑的人们,现在就尸首异处倒在血泊了!
半晌,只见刘豫咬着牙,怒目圆睁道:“贾诩!此生本王若不是杀你!便誓不为人!”
“哼哈哈哈?杀我?刘豫!醒醒吧!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
闻此,五名仍坐在原位的皇亲国戚内心一颤,脑海中浮现出不好的一幕。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诩身前的刘豫眼神种也闪过慌乱之色询问道。
“怎么?难道豫章王不知道吗?本署…是要杀你啊!”
言毕,只见刘豫及五名皇亲国戚不约而同双瞳紧扩,不寒而栗。
少时,刘豫才缓过神来脑袋晃得像波浪鼓一般怒吼道:“不,你不能杀本王!本王是皇亲国戚…本王是皇亲国戚啊,本王要见陛下!本王要见陛下!”
面对磨刀霍霍的贾诩,刘豫拼尽全力奋力挣扎着,可在久经沙场的税收武官面前,他那点劲儿,挣扎了也是白挣扎。
“见陛下?哼,你没那个机会了!”
“那本王纳税!本王愿意纳税!拿走,只要是你相中的都拿走!”
“完了!豫章王!本署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贾诩摇了摇头,嘴角轻挑着邪笑道。
“贾……贾诩!你放肆!豫章王是当今圣上的长辈!刘姓皇族的最长者!你若杀豫章王,难道就不怕陛下,不怕皇族向你索命吗?”
这时,一个血气方刚到皇族成员从原位站起来,厉声质问道。
其他四日见状顿时心领神会,纷纷准备从原位站起,准备问责贾诩为刘豫站台。
刻没等他们径直站起,只见贾诩从袖中掏出一块腰牌,呈给五人面前轻蔑道:“既然诸位都自诩皇亲国戚,那这块牌子你们一定不陌生吧?”
【“金牌在此,如朕亲临!”】
五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刘皓掷地有声的声音。
“好了!豫章王!早点上路去和你的妻子、儿女们会面吧!倘若晚了,他们喝了孟婆汤,走过断魂桥了!拉下去!”
“喏!”
贾诩言毕,两名税务武官随即押解着刘豫向房外那把锃亮的砍刀迈去。
若是记得没错,那把刀正是砍过刘豫正妻的那把,刀身一侧尚有未干涸的血迹。
“我是豫章王!我是豫章王!我是皇帝的叔叔,我是皇帝的叔叔!哈哈哈!你们砍不了我!你们看不了我!哈哈哈!”
面对这般惨痛的浩劫,与注定的命运,自幼锦衣玉食、扶摇直上的刘豫最终受不住这般悲戚的结局,疯掉了!
几个喘息后,刘豫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诸位!诸位!来!到本署面前来!”
正堂内,贾诩唤住五名呆若木鸡的皇亲国戚大声道。
闻此,五人这才缓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起身来到贾诩身前。
“诸位很有幸,今晚能目睹税务本署自成立之日起第一次办公!当然你们更有幸的是,诸位皆不在今夜我税务署执法的制裁名单中!所以,你们有充分的时间做你们该做的事情!不过说不上那天,本署就登门了!”
“谨……谨遵贾署长教诲!”
五人闻此,战战兢兢的作揖施礼道。
“另外,给五位看一件东西!拿上来!”
贾诩言毕,一面印有国库大门标志的黑色旗帜被带到五人面前。
“这是陛下御赐给税务本署的旗帜,请诸位记住这面旗,它来了,乖乖纳税就对了!不知五位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唔!若是记住了,那就回去各自准备吧!不过记不住也没关系,本署自然会帮你们记住的!好了,天色已晚,诸位请回吧!吾等处理完豫章王的浮财后,还要去下一家执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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