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借棋论道，指点徒弟（1 / 1）

朱聪明显对今天的演出十分感兴趣，拉着他问东问西，特别是七仙女下凡的故事，又让他重新讲了一遍。

当讲到王母用银河把牛郎和织女隔开时，触动到了书生心底的伤口，竟然还落下了几滴眼泪。顾少棠看着有意思，爱情这回事跟年龄无关，都过去十几年时间了，书生还是旧情难忘，可惜他没有牛郎那么幸运，每年至少还可以有次鹊桥会。

“失态了，让二公子见笑”

“切，看你那熊样，又不是第一次哭鼻子，有种就到中州皇宫把人抢过来，在孩子面前装什么情种”

老妖说完灌了一大口酒，面对一个天人境的高手，恐怕很少有人敢出言不逊，还故意在对方伤口上撒盐。

朱聪一点都不恼怒，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别理他，酸掉大牙，今天表现不错，赚了不少银子吧”

提到银子，顾少棠两眼放光，最少五万两银票到手，他完全可以赚更多，但赚钱不能心急，而且还是当着中州皇子的面，一下赚的太多，就会让人眼红。

“就几万两吧”

老妖笑骂道：“如果让你父亲听到，估计会被气个半死，他一年连带各种税收，最后口袋里恐怕也落不了多少碎银，你这一会儿功夫赚了几万两，还不知足”

“不是我不知足，西川体积太大，进项太少，如果仅靠中州拨那点银子，估计我们只能喝凉水。现在是没有战事，万一哪天真打起仗，口袋空空，让那些士兵如何甘心冲锋陷阵，所以，未雨先绸缪，不能等待下雨了，才想起满世界找伞吧”

“孺子可教，但你还是要收敛锋芒，现在中州只是盯着老大，一旦你也被盯上，恐怕西川离战事就不远了”

顾少棠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有几次他想出手，都控制住了内心的冲动。芳菲帮自己扬名对生意是好事，从另一个角度衡量，名声越大，越会引起人的妒忌。只是形势所迫，很多事他只能二选一。

“二皇子，应该对你的泡泡酒很感兴趣吧”

“是，他还想把泡泡酒引到中州，可惜我没同意”

老妖叹道：“皇权之争更为激烈，不是谁都跟你们两个兄弟一样傻，放着西川王的位置，个个都想让给对方。这位皇子可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有野心，更有手段，他要是掌握了中州的泡泡酒生意，从中捞到大笔银子，恐怕那位太子就会寝食难安，恨死你了”

老妖的称号真不是盖的，小到府中发生的事，大到中州朝堂的事，好像没什么事可以瞒过他，这份能耐和心思，远比什么天人境的武功更厉害。

“恨我做什么，他们兄弟争他们的，关我屁事”

老妖手指点点棋盘问道：“棋盘上这么多子，你说哪枚子最重要，哪枚子又不重要”

“所有子都重要，没有不重要的子，每个棋子都是为了完成最后的杀局，离开任何一枚棋子，布局都难完成”

“不完全对，你要记住，棋子是用来完成最后胜利的，但每个棋子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当棋子影响整个大局时，需要毫不留情的杀掉。如果像你那样想，每个棋子都重要，你就会陷入两难，害更多棋子被对方吃掉”

不可否认老妖理解的更为深刻，棋子和棋手是身份的选择，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子，但如果想成为棋手，并且战胜对方，不仅要想办法吃掉对方的子，更要放弃影响自己胜利的子，这是杀伐果断。

看似在谈弈棋之道，他觉得老妖话中有话，只是没有说透，按照他的习惯不会选择追问，追问只会自寻烦恼。

“老头，你想谈的不只是下棋吧！有什么事明说”

老妖得意的笑了笑，你小子有忍不住的时候，他不想把话说的太透彻，因为他知道顾少棠表面看似淡漠，实则心底柔软，很多事不知道时或许成为不了烦恼，一旦探究太深，反而变成了负担。

“老头，你不说，我可要停了你的酒”

老妖瞬间没了底气，这几天他越发喜欢泡泡酒的味道，要是一天喝不到，估计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你最近要看好院里那个南越的小丫头”

老妖正经的时候，从不会说一句废话，每一句话都大有深意，前面故意说下棋，后面又提起了小叶子，这两件事看似风牛马不相及，实则内部应该大有关联，只是话题还未说透。

“你不用想了，我明确告诉你，小丫头这些年做过的事，没有一件能瞒过你老爹，她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老顾疼惜你，要不然早就悄悄消失了”

他一时无言以对，父亲疼爱儿子，悄悄把想害死顾家的敌人铲除掉，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小叶子真被父亲杀了，他会怎么样，顾少棠回头看看悲伤中的朱聪，或许自己会跟书生一样，从此离开西川，再不踏入顾家半步。

“老头，我怎样才能保住小叶子的命”

老妖喝了口酒，笑道：“很简单，娶了她，让她给你生个孩子，我就不相信老顾心再狠，还能杀了自己孙子的妈妈”

顾少棠无语，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关键结婚生子，又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事。以小叶子对顾家的怨恨，可能会假意嫁给兄长，但不会嫁给自己，因为小叶子同样不想自己死。

“是不是怂了，办法告诉你了，做到做不到看你自己的，你小子不是魅力挺大的，连那个唱歌的丫头都被你迷的要死，咋地，连自己院里的小丫鬟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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