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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黑玫瑰(续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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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里的,不一定是你真正“拥有”的。)

“嗯。”

“我去看一下外面。”安靖示意去花店的后院看看。

凶手身上有血,肯定会有滴落,顺着痕迹就有可能找到被害人的位置,凶手身上血液的量看,被害人怕是凶多吉少。

走到了后院,但后院明显是经历了一翻激烈搏斗的痕迹,东倒西歪的发财树,有些物件上留着血液。

应该是南风跟那人搏斗的时候,从他身上沾到的,检查了其他地方,并没有其他类似滴落而来的痕迹,它们中间是一大片的空地,地面也有不少杂乱的脚印。

花无期站在室内,四处张望着,也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安靖前前后后地都找了一遍,发现店里面除了盆栽植物,再无其他东西。

看样子应该是那王强被杀害后,凶手就回来这里,把这里的东西全都清空了。

安靖翻了一下前台,里面有一些纸,伸手进去准备拿出来。

“嘶!”安靖也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胳膊肘被撞的抽疼,安靖只感觉整只手臂都动不了了。

“怎么了?”花无期快速走到安靖旁,语气带着担忧,正在疼痛的安靖没有发觉到。

“撞到这了?”看到安靖揉着自己的肘关节,已是了然。

“别乱动,一会就好。”花无期把安靖扶了起来,帮安靖揉,又帮安靖甩了甩手。

安靖瞬间感觉好了很多,花无期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我们的手肘处有一条“麻筋”,学名叫做尺神经。肘部的尺骨端这一部位被撞击时产生酥麻的刺痛感并非来自那儿的骨头,而是来自尺神经。当胳膊弯曲时,这些神经就会凸显,只靠皮肤和脂肪保护,容易被撞到。)

“没事了。”安靖道,心想,没想到这花无期平时对人不冷不热,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真难得。

“你这力道要是再重一些,这只手怕是要废掉,那么大个人都不小心点。”

“我一个大男人,平时难免磕磕碰碰这不是很正常嘛,又不是娇滴滴的妹纸。”安靖撇撇嘴。

“闭嘴,男人怎么了。”

“…”安靖不想跟他说话了,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看向手中的那些纸,都不过是几张包扎花的彩纸,跟包扎欧石楠花束的是一样的。

再往柜子里看去,刚才自己不小心撞的地方,那地方有一小块方形的凸起,柜子那么小,又深,对这不熟悉的他不撞到才是怪的。

不过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谁的柜子里不弄平,反倒弄一块凸起来的东西,跟按钮一样…按钮?

想着,安靖直接伸手去按那个按钮,不会动?还以为真的是机关呢,他咋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刚准备放弃站起来,就见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那块凸起的木块上,手一拧,只听到外面传来轰隆隆一声,像是从后院传来的。

“原来在这。”一如既往不按正规来,花无期的语气里透露着对那人的不屑,又有些许的佩服。

如若真的按规矩来,他也早就找到了。

安靖一脸不敢置信,还真的是机关,瞬间就想要跑出去看,刚要站起来,又差点撞到了木板,因为木板与头之间被一只大手给挡着了。

“呃,没事吧!”安靖连忙道歉。

看向他的手背,白皙的手背明显有轻微的撞痕,待看向花无期,这当事人就跟没事一样。

手被撞到是不会立刻红,但难道不疼吗?

但刚撞到的那一刻其实也不会怎么痛,但过后肯定是会痛的。

“走吧。”花无期站起身往后花园而去,安靖也连忙跟上。

安靖刚刚看过,但后院就只有七八盆东倒西歪的发财树,中间是五六平方的空地,就什么也没有了。

但是现在,原本那空旷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有一个阶梯向下延伸。

还未走进,里面飘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还感觉到了一丝属于地下室的阴冷飘出来。

安靖忍着要吐的感觉,还没走到底,就能感觉到越往下走越寒冷,这莫不是个冷库?

这个地下室有转角,所以看不到底,扔了一颗石头进去,听了听声音。

这地下室的深度起码有四五米左右。

“你说里面还有没有人?”看向花无期,问道,安靖没有带家伙,所以不敢贸然直接进去,只见花无期直接走了进去。

“喂,你小心点…”安靖皱了皱眉,连忙跟上,身体紧贴着墙面,提高警惕。

底下的温度就跟一下进了冬季似的,大概应该在10~15度。

安靖发觉,进入转角后,就如同进去了光线死角,里面黑到看不清路,纠结着到底开不开手机灯照明。

“放心,下面没人。”花无期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安靖半信半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仍然还有些警惕。

手机灯光打到阶梯上,阶梯上有着还未干枯的血迹,又走了十几个台阶,才到了地面。

浓重的腐臭味夹着铁锈味越发浓烈,只听啪嗒一声,整个地下室都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让整个地下室的样子都变得清晰了起来,看到这场面,安靖宁愿什么都看不到。

整个地下室仿如刷了红漆,地面是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干的没干的都有。有一个置物柜上还放了六七个头颅,其中还有两个看样子很新。

另一边挂满了各种在书上才看到的刑罚工具,有些已经粘满了发黑的痕迹,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干枯的血渍。

旁边还有四具的S体,被挂在了墙面上,那浓烈的腐烂味证明他们不是模型,而是人,死亡了很长时间,还有一个十分突出的画面,成了鲜明对比。

如若不是底下温度低,怕是味道还会更加的浓烈,安靖强忍着胃的翻涌。

在那墙角位置,是一个与这场景十分不符合的景象。

一名像是跟睡着了一样的白衣女孩,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雪白到膝连衣裙,小白鞋。

但都粘上了些许血渍,那苍白的面孔和遮盖不住的尸斑证明已经死亡很久。

另一面墙上是一张摆满工具的操作台,还有一张张东西,其中还有一张带着鲜血未干完的。

目光回到那四具被吊着的S体,最严重的已经开始腐烂长蛆漏出些许白骨。

后两具鲜红如血尸,其中还有一具,俨然是刚死亡没多久,因为还在缓慢的滴血。

“这个人是变态吗?”安靖一阵恶寒,搞不明白凶手到底是有多强大的内心,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呆在这鬼地方的。

得赶紧解决了这案子,离开这不是人待的地儿。

安靖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些痕迹,走过去检查,温度还正常,应该才死不到半小时,他的身边正放着一束被弄坏的欧石楠。

安靖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台面上的东西好像是什么皮,血迹斑斑,凑近一看,那熟悉的表皮组织,这根本的就是那血尸身上剥下来的皮。

绕是安靖心理承受能力再强,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身就跑出了地下室,在边上不停地呕吐。“呕!呕!呕!”

看到安靖跑了出去,眼眸沉了沉。

花无期扫了一眼地下室,看了个大概,眼睛定在一个位置里面,神色冰冷,很快又转移了位置。

花无期先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双白色乳胶漆手套戴上,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型相机。

开始对现场拍照取证,脚下动作非常轻,避免破坏现场。

每一张都拍得很仔细,拍完后确认没有遗漏,再看照片确定没有异常,才把相机收起来。

随即,花无期巡视了他们一圈,放下了刚死亡的受害者。

主要是怕滴落的血渍弄到身上。

最早的一名受害者,根据室内的温度,死亡时间起码有两个月左右了,而最晚的是今天的,死了还不到半个小时。

除了前面先死亡的两名受害者。

因为这几名受害者躯体已经开始腐烂的原因,只能大概地猜到死亡的时间,在两个月左右。

第三名死者,死亡时间也不是很长,大概在一个月内。

第四名,也就是那名女孩,死亡时间大概是有两三天的样子。

最后的一名,也就是死亡没多长时间,还在滴落着鲜血的男人。

除了那名女孩,其他人都被剥皮了,根据切割痕迹来看是生前被剥皮的,他们应该都是被活活痛死的。

(皮肤是人与外界环境的第一道屏障,保持体温保持水分不散失,还隔离外界环境对身体的各种侵害。没有这道屏障人很快就会死,只是他们都经历过脱皮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死去。)

他们的背后,都有一道很长的划痕,看样子是从后面开始下第一刀的。

第一名死者头部被划开了,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花无期抬了一下头部,就有东西流了出来,银色的夹带淡红色的血,而另外一名死者也是一样的。

正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检查,就听到一声怒喝,看样子是安靖打电话叫人过来了。

“住手,你在干什么!”韦国优略带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死者的位置,想也不想就要轰走花无期。

但花无期没等他靠近就拉开了与韦国优的距离,紧跟韦国优身后还有秦科跟他带过来的人,安靖此时也走了进来,看样子也好很多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做好现场保护工作,取证。”秦科吩咐身后的几名警员,随即便走到安靖身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安靖“安队,想瞒着我抢功劳?想得美。”

“你蠢怪谁?”花无期淡淡地瞥了一眼秦科,一边脱下自己沾了鲜血的手套,放进了一个塑料袋子里放着。

秦科听着就是刺裸裸的讽刺,看向花无期,上下打量着花无期,脸长得挺好看的。

脑海中不停寻找关于他的信息。

今早在局里见过一次,他那时候坐在椅子上看书,听说是林局安排给安靖的助手,目前住在花无期那,外地来的,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关于他的信息。

哦,今早副局长还说过他的名字,好像是叫花无期。

秦科打量过后,对于不熟悉的人,秦科没有直接得罪的习惯,花无期给他的感觉很危险,加上现在也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

看向这地下室,刚才被刺激上头了,现在反应过来,闻着地下室的味道,看着场景,肚子里也是一阵翻涌,也有好几名警员已经跑出去吐了。

也不能怪他们心理素质差,怕是刑侦科呆久的老油条看到这种场景都会胃里翻滚。

看到安靖只是有些苍白的脸,秦科忍下已经到喉咙的东西,反直接吞了下去,强装着镇定。

特别是花无期还在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比安靖差。

MD,咽回去更想吐了。

秦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苍白。

一旁的韦国优看到花无期远离了几名死者,哼哧了一声,也不管他了。

真的是只要一看到花无期,心底的暴躁分子都快溢出来了,难不成花无期上辈子把他的妻妾给抢了?所以他现在看到他就来气。

而此时外面的警员也走进来三四个,刚看到这场景就开始不停地呕吐,有的还没进来就开始吐了。

花无期听到这声音微微皱了皱眉略带嫌弃,用手轻捂住鼻子。

哪怕是在这污秽之地,花无期的举止依然那般优雅。

啧,装模作样。

“要吐的忍着,别破坏了现场。”韦国优呵斥着那群呕吐的警员,那张脸已经黑了下去。

刚才跟秦科进来的几名警员听到这话,硬生生地把已经到喉咙的东西都给咽了回去,开始拿出工具采集指纹,拍照,划线等。

“这场景怕是这辈子的噩梦了。”一名警员叹息,强忍着不适继续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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