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暗无光(1 / 1)
“嘿,邪哥,能听到我说话吗?”
“呦,邪哥,我看到你了,你出来吧。”
“嗨,邪哥,吃东西不?”
……
黑暗模糊了人的感知,身处其中的人会失去时间概念和空间概念,不知道方向,不知道目的,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因此,身陷其中的祸小子,只能无奈选择边走边试探。而他试探的方式很简单,不断用话‘勾搭’游戏主办方。
他试图对柳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他说的话,都仿佛被黑暗吞噬了,没有半点反馈。
当然,他并不想轻言放弃,自小他就深知一个道理,脸皮只要够厚,就应有尽有。
绝对黑暗无光的地域中,祸小子就这样撑着伞一个人走着,而油纸伞,给了他唯一的安全感。当然,从小就知道自己劫数,却不屈于命运的祸小子可能会一时失意软弱,但绝不懦弱。
向来越想活着的人越敢拼命,越敢用命拼的人越可能绝处逢生。这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绝对黑暗无光的地域是能模糊置身其中的人对时间空间的感知。换句话说,在这片区域中,你就像是突然聋了瞎了一样。
突生变故易滋生恐惧,而恐惧会因一个人的独处,会因孤独,而逐渐加深,再加上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恐惧会慢慢吞噬你。心是有力量的,思想也是有力量的,永远也不要低估孤独滋生的恐惧,它会把人拖进深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而祸小子在刚陷入绝对黑暗时,他除了靠油纸伞给予他一些安全感外,他还试图通过喊话来驱散恐惧,只是他对柳邪的‘深情喊话’都没有得到一丝回应。慢慢地,他能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强大而又孤寂的恐惧感在蠢蠢欲动。
随后,他不得不用出第二种对抗恐惧的常见方法,即使这种方法,脸皮但凡薄点的都不敢用。祸小子却用得面不改色。
于是,一声声嘹亮高昂的歌声在这片区域轰然炸开,原本空旷又寂静的区域顿时热闹了起来,有歌声,更有回音。当然,此时的歌声好不好听并不重要。
祸小子总会在面对危险的时候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智慧。不断唱歌也是很累人的。等他把在四季皆春楼听到的所有歌曲都唱完后,他感觉到肚子饿了。于是,他收起了他的唱歌神通。从扳指中拿出干粮啃了起来。
吃着吃着,他悟了:“原来如此,原来我被耍了。”不由得笑了几声,不料被口水呛了一下,又咳了几声。
祸小子缓了一会,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拿出清水洗了把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而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迷茫和恐惧,有的只是兴奋和战意。
“邪哥,让你看了点笑话了。不过,我的歌声动听吧?”少年已经认定柳邪在一直注视着他,说不定就在旁边某个角落吃着瓜果,喝着茶,看着深陷黑暗的他是如何一步步陷入恐惧沉沦其中,又或者如何自救。反正,柳邪此时一定看得有滋有味。
“邪哥,少点这种恶趣味,毕竟我也是有脾气的。对了,这第一阶段的游戏对我已经没有了威胁。要不,快点进入第二阶段吧。我开始来点兴致了。”
黑暗中依旧没有传来一丝反馈,这时的祸小子却丝毫不在意。
虽然还是依旧身处这片绝对黑暗中,但祸小子却不再为之动容。他慢悠悠地撑伞走着,走累了就停下来,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水,困了就拿出被褥,钻进去美美地睡一觉。有时候甚至于他就躺着不太想动,拿出几本书就看了起来。仿佛对此时的他来说,这就是一场在暗域的春游。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绝对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光影,这是个连绝对黑暗都无法吞噬的光影。而这光影脸上俨然显露出了柳邪的面容。
是的,祸小子猜得没错,柳邪一直在旁观。柳邪就想看祸小子露些丑态,当然,如果能看到临死前被无边恐惧侵蚀,死不瞑目的丑态,那就更加好了。
只是,除了刚开始那谨慎又有点慌的神情让柳邪有点兴趣外,后面那五音不全的鬼叫让正在嗑瓜子的他差点噎到。好吧,那鬼叫听习惯还挺有意思,至少有节目效果,至少让他喝得下茶。
但歌唱完后,后面的节目就千篇一律,特别无趣了。而且,他还感受到了祸小子的状态确实没了之前的迷茫和恐惧。他知道这把戏对祸小子没了用处,所以他出来了。
祸小子看着眼前出现的光影,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邪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柳邪对于这种厚脸皮,自来熟的人也没什么好办法,默认了那个称呼。不过见到祸小子好像提前知道他会出现一样,他奇道:“小娃娃,你早算到我会主动出现?”
祸小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道:“是的,因为节目不好看了。所以观众会气得来找事。邪哥,是不是觉得瓜子不香了,茶又苦又涩的。”
柳邪有些惊讶于这个回答,好奇地问道:“所以,小娃娃,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怎么摆脱恐惧的?”
祸小子不敢太放肆,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回道:“游戏开始我就知道了。因为我是玩游戏的,而你是举办这场游戏的。换句话说,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而看我的笑话自然是你的目的。当然,你不会在意我的行为,包括我的生死,只要你看得开心,其他的你都无所谓。但是,如果我没有一步步被恐惧吞噬,而是像这样毫无畏惧地活着,那作为看客的你就会感觉无聊。而又因为我的转变很突然,你一定会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就不怕了。最后,你一定会出现在我面前,询问原因。”
柳邪听着祸小子的解释,眼中突然有了点兴趣,再问道:“所以你是怎么摆脱恐惧的?”
祸小子露出一丝来自吃货的微笑:“因为饿了就要吃饭。而我一天五顿是固定的。也就是说,只要我饿五次,吃完五顿饭,就是过了一天,那我就该睡觉了。睡醒后就是第二天。就算外界黑暗模糊了我对时间的感知,我的身体也不会骗我。当然,我是在第三十五顿饭后才想到我可以用更精确的方法计算时间,那就是用心跳,用脉搏,当然,这都无所谓了。用饭计量已经足够我用的了。只要我自身还有感知,就没什么好怕,外面不过就是天黑了而已。”
柳邪看着眼前有些得意的少年,森然道:“这小脑袋瓜挺好使的,我都有点舍不得捏碎了。不过我也有点好奇,小脑袋瓜里面会不会有点不同,要不让我掀来看看,看完再盖上。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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