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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老糊涂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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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禅是什么人?

嵩山剑掌门。五岳剑派盟主。

先天上境剑道高手。

左冷禅为什么会亲自去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

他自有他的打算。

这个少年,昨日的事他已经听说。

每个人都知道,少年是从大奉而来。

一个莽撞少年而已,本来这事吩咐下去即可。

但那些被放进来的难民却被赵敏安置在了广陵寺。

这事让他倍感蹊跷。

这小子会不会是赵敏派来故意试探自己的?

难说。

这个郡主,刚刚入主甘凉城,很可能会由此探听虚实。

如果少年和赵敏有关,那他将上奏西夏主,说赵敏表面结盟,实则和大奉暗通。

这样,或许能撕毁盟约,甘凉城最终还是会落在自己手里。

如果这小子和赵敏真的没有关系。

一剑杀了,也可以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剑在鞘中,渴望血的滋润。

就好像做了那么久的正人君子,偶尔也想奔放一次,做一回恶魔。

……

龙门客栈的后院里,养了几只鸡,几头羊,还种了一点蔬菜。很农家。

李镜靠了一张摇椅上,晒着秋日的暖阳。

鞑子缩在墙角晒着太阳,一声不吭。

看样子,还没有从昨晚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

左冷禅只带了徐锦虹。

他不需要带人。

他只需要徐锦虹指认出那个少年即可。

左冷禅走入了院中,悄无声息。

“你就是昨天那个闯城门的人?”左冷禅的声音不大,但无形自有一份气势。

李镜微微睁开了眼,看了看来人的身后。

明白了,他是徐锦虹请来的救兵。

左冷禅身上的散发的杀气和内力,足以证明他是先天上境。

而此时的李镜,只是先天下境。

但那又如何。

百晓生是先天境的时候,他还是个二流武者。

“你是谁?”李镜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甘凉城都尉左冷禅。”

左冷禅?

这个人,也是个大反派。

很好。

“左都尉,找我何事?”

“你擅闯城门,拿你归案。”

“那我要是不想去呢?”

“在甘凉城,由不得你。”

“假如我还是不答应呢?”

“只有死人是不会答应任何事的。”

“可不可以不打?”

“我不喜欢讨价还价。”

“好,一言为定,谁赖谁是狗。”

李镜的话让左冷禅有些哭笑不得。

这孩子,恐怕还不知道,死神已经从半空中降临了吧。

……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一声比一声猛烈,一声比一声急促。

这声音,仿佛并不是从空气中传来,而是直接震动了耳膜。

余音若钟,挥之不去。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声咳嗽,但其主人的内力修为深厚,深不可测。

门外,来得是两个老人。

一个手拄一根鹿头拐杖。

另一个鹤发童颜。

“不知玄冥二老驾到,甘凉城都尉左冷禅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玄冥二老?李镜心中一震。

鹿杖翁面对左冷禅的见礼,毫不在意。

左冷禅的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不知二位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鹿杖翁的脸色一沉,眼中的精光转向左冷禅。

“老夫来此何事,难道还要向你说明?”

“不敢,不敢。只是在下来此捉拿要犯,怕一不小心会伤着二老。”左冷禅一脸讪然。

“对,你两个老头站远点,刀剑无情,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徐锦虹狐假虎威。

他不过是个坐井之蛙般的官吏,哪里知道江湖上玄冥二老的来头。

“哈哈哈……怕伤着我们?”鹿杖翁听罢,和鹤笔翁相视,一阵狂笑。

鹤笔翁也懒得和左冷禅和徐锦虹交流,直接看向了李镜:“你叫什么名字?”

李镜轻轻咧嘴一笑:“这位老人家,你家大人难道没教你,请教别人姓名之前要先自报家门?”

“……”鹤笔翁被呛得一口差点没喘过来。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谁敢像这样和他说话?

只是,此趟有任务在身,不好发作,于是强忍怒气,讪然说道:“老朽江湖人称鹤笔翁。”

说罢,又指着玄衣老者说道:“这位是鹿杖翁。”

鹿杖翁得意地捻了捻胡须,拿眼光瞟了一圈。

心想: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在知道我们的来头了吧。

“啊,明白了!”李镜猛地一拍椅背,郎声笑道。

鹤笔翁脸上也掠过一丝得意之色。

“原来你们就是江湖上人称的玄冥双怪!”李镜仿佛恍然大悟。

“……”玄冥二老直接无语。

这小子是个混不吝呐。

江湖上有人敢当面这么称呼自己的,今天还是头一回遇见。

左冷禅差点也给面前的这个少年逗笑了。

但毕竟碍于玄冥二老的面子,只能忍着。

“乳臭小儿,有眼不识泰山,还不给我就地伏法!”

左冷禅说罢,抽剑出鞘。一剑平平地刺向了李镜。

现在,他不但能名正言顺的捉拿这小子,还卖玄冥二老一个顺水人情。

剑气直逼李镜。

左冷禅以为,这一剑,仅是剑气,也可以将李镜伤于剑下。

但李镜只是一声冷笑,只微微一转身,剑气从身边穿过。

左冷禅一击不中,感觉颜面有失,催动体内的寒冰真气。

雪亮的剑身上,立即布满了一层寒霜。

院中充满了无边的杀气。

一旁觅食的鸡,突然倒地抽搐。

就在左冷禅准备再次出剑之时。

突然,人影一晃。

“啪!”

左冷禅只感觉到脸上一声脆响,狠狠地挨了鹤笔翁的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鹤笔翁并没用动用真气。

要不然,左冷禅恐怕经受不起。

左冷禅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即手上一松,剑已不由自主地脱手。

剑已经落到了鹤笔翁的手上。

鹤笔翁将剑身轻轻一抖,整支剑像一根冰凌,当即断为无数截。

左冷禅已然明白,这一巴掌是白挨了。

但。我左冷禅明明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他为何还要反过来打我?

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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