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秘身影硕大魔爪,不祥之兆(1 / 1)
一阵狂风裹着黄色的沙尘从镇子上呼啸而过。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一些没来得及赶回家的行人匆忙的奔跑着,
整个灵隐镇刹时间空无一人,平添几分荒凉。
一个神秘的身影在狂风与尘沙的交汇处若隐若现,
只见那身影披着一袭黑色宽大长袍,
头戴浓黑色大檐斗笠,
脚踩一双黑色长靴,那靴邦上绣着一朵精致的白云。
身影随风在尘沙中漫步,面容深深的遮掩在黑暗之中。
只留下清瘦的身形和一头随风飘动的秀发。
他缓缓地走着,一路上不曾抬起过头,
脚步坚定,方向明确,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忽然,他顿住了脚步停在原地,
扭头看向身旁的一户院子,
风越刮越大,那宽大的黑色斗篷被风吹的忽起忽落。
头上的斗笠也随风左右摇晃。
那一直低着的头微微抬起,
红色嘴角惊鸿一瞥,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
院子内,一个秀美的背影正弯着腰在水窖旁打水。
乌黑的长发,纤细的双手。
一下一下的拉着绳子。
蓦然回首,正是白天里被林如风抢夺的女子。
如今女子已然梳洗打扮好,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白皙的额头上冒着滴滴如珍珠般的汗珠。
一阵狂风怪异的吹来,
女子惊觉心头一寒,提着木桶的手一下子松了开,
“咣当”一声,木桶掉落在了水窖旁,
“哗哗哗”洒了一地的水。
女子神态慌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精致的五官变得伤感起来,
颤抖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心脏,
眉头紧蹙:这阵风,好香、好寒,
:我的心,好疼、好冷···
屋内传来一声呼唤:怎么了玉琬,刚院子里是什么声音?
听到呼唤的玉琬抬起头,
故作镇定的应声道:没事,爷爷,我刚不小心把水桶打翻了!
屋内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哦,没事就好。快进屋来吧,
:听这声音外面怕是要起风了,别染了风寒才好”!
:“知道了爷爷,我这就进去了”。
玉琬起身扶好倒落的木桶,转身走向屋中。
屋子里陈设十分简陋,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
两张破床,一个吃饭的桌子,两副碗筷。
一个洗菜用的木盆孤单的立在厨房的角落,上面还有流淌的水滴滑落,显然刚刚才用过。
一个木案板,一把刀,在厨房的台子上静静的躺着。
饭桌上一菜一汤,两碗米饭,简单的摆放着。
满鬓斑白的爷爷拄着拐杖缓缓走向饭桌,玉琬忙走上前去,搀扶起爷爷。
爷爷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琬儿啊!爷爷年纪大了,老了,
:“照顾不了你,甚至还会成为你的负担,累赘”。
:“你现在也已经成年,是时候找个好人家了”!
:“爷爷我这把老骨头走的时候也好能心无挂碍,有脸去见你的父母啊”。
玉琬脸上的泪滴如雨珠般滑落,
抽泣了起来:“爷爷,别这么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琬儿哪也不去,就呆在您身边”。
:“在这世上我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如果连您都不在我身边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的哀乐又有什么分别”。
:“爷爷”!
泣不成声的玉琬,情绪越发激烈了起来,
声泪俱下,哭着扑倒在爷爷的怀里。
爷爷干枯褶皱的眼角溢出行行眼泪,
粗糙的手轻轻搭在玉琬头上,温柔的安抚着,
爷爷强忍哽咽:“傻孩子!这世上哪有不出嫁的姑娘,那不成了老姑娘了?
: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态,没有人能够改变,一切寿命皆是定数啊”!
玉琬趴在爷爷怀里使劲摇了摇头:我不管,我就要爷爷陪在身边。
画面渐远,屋内的二人越来越小,灵隐镇上万人空巷,安静的有几分可怕。
夜幕下的木灵隐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木灵隐静静的立在山水间。
屋内,林如风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鼾声四起。
梦中,一个长发飘飘的秀美身影,缓步走在灵隐镇的小街上,
女孩身后的地面轰然坍塌破裂。
一道黑色万丈深渊映入眼帘。
黑暗中伸出一只巨大的青褐色爪子,
那爪子瞬间抓住了女孩的肩膀,女孩蓦然回首,那熟悉的面容,
正是林如风白天茶棚里欺负的女孩。
女孩惊慌的脸庞上,张大的嘴巴却喊不出丝毫声音。
站在远处目睹这一幕的林如风瑟瑟发抖,
想要跑过去救女孩,可无论怎么跑都只是在原地踏步,半点上不得前。
林如风急的满头大汗,大声呼喊:姑娘!快放开那个姑娘。救命啊!来人啊!
无论自己怎么喊叫,那姑娘和抓着她的那只爪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仿佛听不到林如风的声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突然,那抓着女孩的爪子用力向下一扯,
女孩惊恐的面容和那爪子一起消失在了长街之上,
那破裂的地面也瞬间恢复了原状。
惊魂未定的林如风“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粗气,
汗水顺着脸颊滴滴滑落,渐渐浸湿了衣衫,
林如风呆呆的望着空旷的街道,“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满脸自责懊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听不到?为什么救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
林如风声嘶力竭,额头上青筋暴起。
双手拄地,消沉的瘫倒在长街上。
长街上刮起一阵黑风,
林如风不禁捂住自己的心脏,沉声低语:好冷!
一滴汗珠滴落掉在林如风手背之上,瞬间结成了冰珠。
林如风惊慌的看着手背上的冰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头上的汗水早已结成了串串冰珠:难道是它?
林如风旋转着身子,四处张望,
冲着街道大喊:你出来!不管你是什么,有种你给我滚出来!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林如风的回音飘荡。
心如死灰的林如风跌坐在了地上,
:出来,你给我出来!
那夺眶而出的泪水来不及落下,就被冻成冰珠,僵在了眼角。
一只深邃的黑色眼睛半隐在空中。
冰冷的眼神,满是寒意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林如风。
林如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
天空之上那眼睛瞬间消失。
:就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到底是什么?
半空中,一张血红色的嘴,
清冷的嘴角微微勾起,冲着地上的林如风邪魅一笑。
这一笑,林如风额头上的冰珠瞬间破裂开来,
滴滴汗珠顷刻滑落,
滴答滴答···
那半张嘴随之消逝。
睡梦中的林如风猛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惊慌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全是汗珠。
林如风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木小二和木小一。
两个人睡的正香,鼾声此起彼伏。
林如风脸上慌乱的神情慢慢缓和,
从床边扯开一床被子轻轻盖在二人身上,
林如风起身下床,随手拿起一件青色麻布大衣披在了身上,
缓步走到窗前,伸手打开了一排窗子。
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茶,缓缓坐下。
林如风双眼望着窗外的木灵隐发呆,
清晨的木灵隐,万物从黑暗里苏醒,生机盎然。
一片蓝色的忘忧花瓣借着风,飘落到了窗户里,
缓缓的落在了林如风面前。
林如风捡起花瓣放到鼻下用力吸了吸花瓣的香气,
长长舒下一口气:呼~~谢谢你,忘忧小花。
:要是你真能像你的名字一样,让人忘忧那该有多好”!
窗外,鸟儿已经开始觅食,喳喳的啼叫着。
林如风一手拄头靠在桌上,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着眼前这份美好。
云府闺房里,床上的云梦灵还在熟睡。
突然,云梦灵眉头紧皱,
双手不停挣扎着,双脚乱踹,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梦里的她四处奔逃,
一只黑色的深邃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黑暗中伸出来一只巨大的青褐色的爪子,紧紧抓住了云梦灵的肩膀。
云梦灵拼命挣扎,那爪子突然松了开来,爪尖流出暗红的血滴。
云梦灵看着眼前不停滴血的爪子步步后退: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那流着血的爪子再次向云梦灵扑来,
云梦灵大步奔逃:快来人!来人救命啊!
丫头路遥端着一盆水,缓步走进院子。
云梦灵卧房里传出叫喊声:救命啊!
路遥一惊,端着的水盆掉在地上,
咣啷啷···水洒了一地。
路遥疾步跑去。
床上,云梦灵正痛苦挣扎,汗水湿了衣衫。
路遥用力摇晃着云梦灵的身体:小姐,小姐,我是路遥啊!
:你怎么了小姐?别吓我啊!
云梦灵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望着屋顶,不说话,也不动。
一旁的路遥声泪俱下: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小姐!
云梦灵有气无力的看向路遥:你哭什么哭,别哭了,
路遥忐忑的擦擦脸上泪水:小姐,你知道吗?你刚刚吓死我了,你还是说我骂我好,
云梦灵看着路遥,撇了撇嘴:受虐狂,没听说有人愿意挨打受骂的,
:好了,别哭了。洗脸水呢?我要洗脸”。
路遥回过神来:水,水都洒在院子里了,我这就去重新打一盆来。
:那还不快去?
路遥转身跑出屋子
云梦灵望着路遥远去的背影,缓缓坐了起来,
身子轻轻往床上一靠。
:那只爪子、是什么?为什么受了伤也要抓我?
:从小到大我没有怕过什么,这是第一次、我无比清楚的感到了害怕。
云梦灵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面目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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