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皇子魏言(1 / 1)
伴随那道声音,三皇子魏言登场,依旧是拽着一副屌炸天的模样。
一听见这个声音那个叫许安的探花赶忙装作一脸惶恐的样子,说道:“啊呀呀~三皇子殿下,我一个小小探花怎敢对右相不敬,只不过出于好奇和讨教罢了,想要见识见识相府郎君的才学!”
赵仕文闻言,眉头不由得一皱,说实话他对李君牧也不了解,派人调查他的底细,最终也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可以说晋朝京城根本没有这个人。
只见赵仕文摇了摇头,面带微笑的说道:“我家女婿只是普通农家子弟,为人老实敦厚,虽说读过几本圣贤书,可难登大雅之堂。”
众人听闻也就了然于胸。
可是三皇子魏言却依旧不依不饶,只见他不断给许安使眼色,示意他再上。
许安心领神会,他咬了咬牙,心中暗中权衡,最终他还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说道:“右相不必推辞,我等今日只是交流诗词,并不涉及其他事情。”
说着他还怕右相不答应,又鞠了一躬,并且迟迟不肯直起身。
事情到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样一来既可以让右相出丑,二来也可以试试相府赘婿的深浅,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挑衅。
暗中不知道有多少敌对势力乐开了花,虽然对相府的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就连那些与右相府无冤无仇的人,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喜闻乐见的。
“这……依我看……”
“啪啷!”
三皇子正欲上前说话,一坛酒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面前,顿时酒香四溢,那酒水夹杂着泥土,溅了他一身。
接着一个醉酒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只见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许安旁边。
“喝……给我接着喝,喝啊!为什么……不,不喝,他奶奶的。”他口齿不清的说着,并且将手中的酒直接怼到许安的嘴边,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目光。
许安气得是七窍生烟,憋得满脸通红,也只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你……粗鄙!”
那喝醉之人是晋朝镇国大将军王默的儿子,名叫王清越,由于身在武将世家,平日里插科打诨已经是常事,对此镇国府也是头疼不已。
“我呸!你……你个小逼崽子……敢……敢骂我!”王清越歪着头,用手指着许安的鼻尖,许安被他吓得连连后退。
“你知道,我……我是谁……吗?”
许安被挤兑得无地自容,如果没有三皇子在背后撑腰,在场的没有一个他得罪的起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时魏言来到人群之中,他脸色阴翳,盯着王清越冷冷地说道。
“你……算哪根毛!”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三皇子作为储君的最佳人选,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自从北伐失利后,皇帝魏钰泽的身体情况就日渐愈下,确立继位人选迫在眉睫,如今太子势弱,二皇子戍守边关,剩下的都还未成年。
加上三皇子背后势力过于强大,已然控制了大半个朝廷,现在所有人就等着武帝嗝屁。
魏言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阴沉了。
“TMD,你瞪……哎呦!”王清越的话还未说完,一只大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朝着他的脸就扇了两巴掌。
“谁,谁打我?”
“你老子!”
王墨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将王清越摔到地上。
“爹……爹!”王清越像酒醒了一般。
王墨叹了口气,转身朝着三皇子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殿下,孽子酒后失礼,冲撞了殿下,如果殿下要怪罪就怪罪我吧,都怪我平日里对他太过放纵。”
“镇国公说的哪里话,本宫犯不着跟一个醉酒之人计较什么……”魏言微微摇头,上前扶起王默,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聪明人都知道,以魏言的性格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依本宫看令郎倒是一个性情中人,是一个当将军的好苗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从军的兴趣。”
“这……”
王默无言,他也不知道三皇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拉拢自己?不可能啊!自己虽然是镇国将军,但是一个散官,手中并无实权。
并且如今的晋朝是文人的天下,重文轻武已经历经六代了,其中的观念深入人心。武人在晋朝的地位并不高,无论怎样都低文人一头,哪怕与胡夏的作战也没能改变这个陈规。
李君牧在一旁看着,身上的那些疼痛让他有些失神,突然他发现有道目光看向了自己。
是魏言!
见到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目光,魏言露出玩味的笑容。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的走向一脸诧异的李君牧。
“不知,如何称呼?”他向着李君牧微微行礼,并且问道。
“啊,我吗?”李君牧露出惊奇的表情,用手指着自己。
魏言点了点头。
“额……我叫林修远!”李君牧摸着后脑勺,回应道。他不敢说出心中那个名字,如果暗中有敌人发现自己还未身死那就糟了。
“长路漫漫,其修远也,林修远好名字,本宫记住了!”
“林修远,不知道你的文采如何?”
然而不等李君牧回答他接着说道:“这样今日在场的也有不少文人墨客,不如趁着这良辰美景举行一场小型诗会如何。”
“殿下,恐怕不妥吧!”赵仕文上前说道。
“这有何不妥,难道……右相是嫌弃今日在场的人不够格?”他故意问道,将赵仕文逼上绝路。
晋朝有个不成名的规定,新婚宴会之上可以举行诗会,也正因为如此魏言才一再要求。
一时间在场不少人都跃跃欲试,因为对于一些报投无门的读书人来说,诗会就是他们的舞台,一旦被哪位大人物看中,一朝成龙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不为出人头地,出尽风头也值得!
如今魏言将赵仕文放在众人的对立面,赵仕文就算再不愿也无可奈何。
赵仕文面无表情,他深吸一口气,宰相肚里能撑船,他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生气。
“看样子右相这是同意了,好!既然如此,就请右相派人布置场所。”魏言说道。
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他在心里想到。
……
不久一张张案桌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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