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借换术（1 / 1）

“呸~师父，我要吐了……”

夏空被臧星的嗝呼出的气息正正击中，嗅觉在那腐臭味的刺激下几近失灵，胃里一阵翻涌，转身扑进了舒书的怀里。

舒书一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操纵着灵书，他手里的灵笔挥动，灵书里就有源源不断的金色符文飞出，将藏星星围住。

此刻的臧星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张牙舞爪，胡乱嘶吼。臧颍东在边上看着，异常冷静，这房间里的童话伪装被揭开的时候，他脸上的慈爱表情也已经一同被撕碎，冷眼看着变成怪物的女儿，嘴角隐隐浮着丝诡异的笑容。

夏空无意间回头，见到臧颍东的表情，浑身发寒，不由得又向舒书的怀里靠近了些。

“别怕。”舒书抱紧她，低声说：“做好驱灵工作就好了。”

臧星不断地仰天嘶吼，庞大的身躯在层层剥落，最后只剩下一个看上去年龄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身体。

风停止了，臧星蜷缩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夏空走进去看，她穿得单薄，瘦骨嶙峋，透过薄衫，能看到她的后背有一团奇怪的图案。

这是借换符文，用命，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夏空缓缓抬起头，看着人面兽心的臧颍东，问道：“是什么样的利益，让你不惜用自己女儿的命去换？”

她的情绪激动，舒书收起灵书，从里面取出一枚橙色的丹丸，递向臧颍东，说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臧颍东不管不顾女儿的遗体，扑上去，抢过丹丸塞进口中，生吞了下去。

丹丸在他的身体里的作用慢慢显现，肉眼可见的速度，他头发中间参杂的白发在变黑，肌肤也变得有弹性，他变年轻了，人也精神了。

“十年前，我去做检查，癌症晚期，我还那么年轻呀……事业也正是顺利的时候……好不甘心……”臧颍东握紧拳头，嘴角笑得满是褶子，眼里却有眼泪在滑落，故作心狠地说道：“一个女儿而已，牺牲了换回我的命，不是对这个家更好吗？不是对那些眼巴巴指着我吃饭的人好吗？这有什么不对的？”

舒书亦不多言，结束委托，转身拉着夏空的手，淡淡说道：“人间书院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委托人请按照约定把报酬转到书院账户上，谢谢配合。”

走到阳光下，夏空看着舒书的背影，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他的腰板笔直，站立在这天地之间，是那么地渺小。

她的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能听见他缓慢均匀的呼吸。

“傻瓜，我没事的。”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疼痛，舒书清清嗓子，转身拥着她，沙哑的嗓音低声说道：“小丫头对不起了，本来是想带你出来玩的，没想到又是这么扫兴。”

“不，师父，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很开心。”夏空仰起头来，痴痴看着她，都不是小孩子了，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失望和绝望，可她的眼里满是童真，毫无置疑地相信并依赖着舒书。

舒书无法再露出轻松的笑容，这家伙，为他付出的太多了，而且自己身上背负的荣耀注定了只会伤害她。

“师父不开心？”夏空疑惑看着他，心里盘算着小心思，说道：“我看见有一家拉面看着很好吃的样子，我们去吃面好不好？”

舒书被她的模样逗得笑了，揉揉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大步离开了臧颍东为女儿精心打造的童话城堡群。

虽是小镇，但是商业发达，目光所及之处，净是琳琅满目的商店，身处热闹集市上，耳边嘈杂喧哗，真不愧为海珠市辖区内的超级镇区。

“是不是很久没逛街了？”看着商店门上悬着的各式各样的品牌标志，夏空满脸陌生。

舒书拉着她的手，随便走进一家高端服装店，一番挑选，给她选了一条满意的连衣裙。

“女孩子家站得淑女一点。”

夏空身材纤瘦，浑身本来就散发着一股特殊气质，现在换成连衣裙，那高傲的气质收敛不少，只是她的站姿大大咧咧，颇让人大跌眼镜。

营业员在边上听到了，脸上露出了难忍的笑容，夏空心里不舒服，抓起自己的东西就先离开了，只剩下舒书慌慌张张付了钱，才追上去。

从那城堡里出来，夏空浑身萦绕着一股浑浑噩噩的漂浮感，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实，试图用灵力去平复身体状态，不想才暗暗运转灵力，周边的环境忽然发生了改变，自己正处于一个破碎阴暗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