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撕裂谎言天下的团体(1更求收藏鲜花)(1 / 1)
陈恪注意到,坐在身边的陈友谅、刘伯温听闻后,不由微不可察皱眉。
他知道。
二人肯定是觉得觉远派出一个俗家弟子,而非真正的武僧。
完全是应付糊弄他们。
这位张君宝,显然不可能是他所熟悉的历史上,对整个传统文化,都产生了极大的、积极影响的那位张三丰真人。
但他却知道觉远没有说假话。
要知道,他也当过几个月的俗家弟子。
张君宝武学天赋最佳的名声,他还是知道的。
在此事上,觉远是绝对拿出了极大诚意。
何况保境安民团是劳动者革命先锋队,他也不希望一群虔诚信仰佛法的武僧混迹其中。
劳动者先锋队员,只能接受劳动者革命的崇高理念。
这是严苛的组织纪律!
不受佛法影响太严重的俗家弟子,无疑是最符合他心思的。
觉远显然是看到了这一点。
这也让陈恪暂时将觉远,划入了革命朋友的范围。
“多谢主持能以德报怨。”陈恪郑重感谢道。
觉远、张君宝都有些错愕看着陈恪。
陈友谅、刘伯温瞧着有些好笑。
他们已经习惯了陈恪这种大实话说话方式。
陈恪这句话很有艺术。
但也很诚实。
皇觉寺被强分土地,应该是心怀怨恨的。
可觉远却能做到放下怨恨。
陈恪评价一句以德报怨完全合适。
同时,陈恪在点明皇觉寺心有怨恨、称赞觉远品德高尚的同时。
也只字不提,对于强分皇觉寺土地的歉意。
因为这在陈恪看来,这件事情,具有正义性,没有必要歉意。
可很显然,这种陈恪口中,劳动者先锋队员的光明磊落,实事求是,客观诚实的交流方式。
觉远师徒感到十分不适。
说实话,要不是与陈恪相处久了。
他们都不适应。
但实事求是,磊磊落落,客观诚实却是陈恪对劳动者先锋队员提出的要求!
对此,陈恪曾详细解释过:“阴谋永远无法战胜煌煌阳谋,谎言总有揭穿的时候。”
“劳动者先锋队员的磊磊落落,实事求是不光要队员战友间如此,更要在方方面面如此要求自己。”
“如果不能在日常方方面面要求自己,就不可能对同志、对战友、对百姓坦然习惯的磊磊落落,实事求是。”
“不要怕我们的磊落、实事求是,会败给敌人的阴谋诡计。”
“完全没有必要存有这种担心!”
“实事求是,就是遵循事物发展实践的正确规律。”
“而事物发展实践的正确规律,就是解决问题,战胜敌人的最优解!”
“所以,当我们能做到磊磊落落、实事求是、客观诚实,那我们已经掌握了战胜一切的法宝!”
对陈恪这一套说辞。
他们觉得稀奇古怪。
但他们都是有判断力的人。
都明白,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尤其那句实事求是,客观诚实就是遵循事物发展实践的正确规律。
这话可谓是画龙点睛。
道尽了解决任何问题的核心规律!
刘伯温暗暗看看陈恪,再看看呆若木鸡的觉远师徒二人,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他隐隐有种感觉。
当劳动者先锋队登上天下这个舞台时。
只要先锋队员能够按照陈恪的要求,训练自己。
将来,他们会让整个天下,如觉远师徒一般,呆若木鸡。
他们的实事求是行事风格,会让延续数千年,由谎言编织的天下,产生难以想象与估量的强烈冲击。
他们会用这种特殊的行事风格。
彻底撕碎这个包装在伦理道德下,看似美轮美奂,实则谎言遍地的世界!
觉远就感觉,自己的佛心都动摇了。
忙低颂一声佛号。
心境恢复平静后,才重新仔细审视着陈恪。
陈恪继续说道:“我们劳动者先锋队员是无神论者。”
“我们的组织纪律,也绝不容许我们接受、认可除劳动者革命外,其他的唯心、唯神的理论。”
他琢磨之后,之所以把这段话说出来。
完全是因为,觉远推荐张君宝这位俗家弟子的缘故。
很明显,觉远对劳动者革命的理念是有所了解的。
他觉得,有争取觉远成为同路人的机会。
索性他便不藏着掩着。
觉远的面色变凝重。
陈恪继续说着大实话:“在我看来,佛不应该是虚无缥缈,幻想出来的神鬼,而是一个大彻大悟的人罢了。”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
“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劳动者先锋队员,就敌视一切有神论。”
“我们相信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
“我们很清楚,要求天下劳动者,都能达到先锋队员的高度,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教育、训练。”
刘伯温点了点头。
教育民众、训练民众,这是一个全新秩序,能否在一片充满了腐朽糟粕土壤中扎根的基础。
他现在已经十分认可这句话了。
“教育民众、训练民众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但在这个过程中,百姓需要情感的寄托。”
“而我们新秩序,也不可能完全脱离于旧有,存在、发展、壮大。”
“这不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我认为社会存在必须是在历史的基础上发展存在的。”
“我们劳动者革命,同样也会以儒、释、道、法等百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中,批判其糟粕,继承其优秀的、先进性的、建设性的东西。”
“以传统文化为抓手,将我们的革命理论,真正根植在人心中。”
“完全脱离了历史的、传统的新秩序,就是完全的幻想主义,这不是我们的理念。”
……
“但我们劳动者先锋队,坚决反对,一边利用神鬼之说,恫吓蛊惑百姓。”
“一边贪得无厌,妄图奴役百姓,甚至不希望百姓在思想上,胆敢生出反对念头这种卑劣行为!”
这又是一番大实话。
觉远听的佛心动摇,心中极为不舒服。
但他还是很欣赏陈恪这种开诚布公的。
这样总比需要皇觉寺胡乱猜测。
万一猜不准陈恪的心思。
今后必然发生难以估量的冲突。
虽然内心中,他对陈恪为百姓做的这些事情很欣赏。
但这会儿,他的内心中,还是有强烈的恐惧。
社会存在必须是在历史的基础上发展存在;批判其糟粕,继承其优秀的、先进性的、建设性的东西;以文化为抓手……
这些话,无不表明了,陈恪已经找到了将其那些,完全有悖于这个时代思想。
甚至格格不入的理念,如何扎根下来的办法!
并总结出了一套如何扎根下来的理论指导体系!
对这种方法,可以说,他们佛门最清楚不过了。
当初释教传入中原的过程中。
也是大量吸收中原传统文化,让佛教有了在这里扎根的土壤!
但如此清晰的将这一实践过程,总结成完善、清晰方法论、理论的。
陈恪是第一人。
他都能形成理论。
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提出的劳动者革命,看似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但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
而且可能性极大!
陈恪一直审视着觉远。
从觉远的神色变化,他已经对觉远是敌是友,还是同路人,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判断了。
这个人不可能成为同路人。
他对劳动者革命存有恐惧。
他在害怕!
这种情绪,隐藏不住。
但也不可能成为敌人。
他最开始,提出佛只是大彻大悟的人。
其实就是他对释教未来指出的道路,去其神秘色彩。
可觉远分明听明白了,却在装糊涂。
这个人比明觉等人,更开明,对皇觉寺奴役百姓的行为也不赞同。
但也仅此而已。
他没有大魄力,对释教进行大刀阔斧的革新。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觉远只能算是革命的朋友。
对这种人,既要团结,但也决不能无条件的团结,与其接触中,触及有悖劳动者革命理论的,要坚决斗争。
决不能退缩!
不过确定对方可以成为革命的朋友已经足够了。
至少在即将进行的李代桃僵之事上,是可以团结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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