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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柴刀无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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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谏坐在草地上,望着黄昏的夕阳,有些惆怅。很他娘惆怅。

说好的下午别睡觉下午别睡觉,大白天的,合上眼睛就有婴儿般的睡眠。但晚上就要烙大饼了,烙完正面烙背面,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第二天懒床会被大哥打,被亲爹骂。恶性循环。

这个坏习惯改也改不掉,而且,下午睡太久还有一个巨大的副作用,那就是人会变得惆怅,变得抑郁。还会让人的大脑联通宇宙中的其他时空,让人精神错乱。毕竟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本来下午想在池塘里抓两个甲鱼回家炖汤喝来着,谁知道脚被水草缠住差点狗带,躺在草地上休息片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无法形容的梦。

正在胡思乱想间,金兰谏发现有人喊他,回头看见隔壁村儿的吴老二手拿两柄柴刀,正气喘吁吁的向他跑来。

吴老二的名字,叫吴老二。他爹当年但凡多识一个字,也不至于一个字也不识。

吴老二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霸,他爹当年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可能是预见到他长大后会被自己收拾,识时务了属于是。

金兰谏道:“你跑什么呀?说好的一起摸鱼,你跑哪去了?我今天差点被水呛死。”

“大,大哥!呼呼……不,不好了!”吴老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山贼又来了,你们村儿和我们村儿……有不少小孩和妮子都被掳走了!”

听到这里,金兰谏眼角抽搐,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蹦起,“然后呢!”

“你未过门儿的媳妇儿也被掳走了……还有,还有,你妹妹……”

“焯!”

金兰谏一把抢过吴老二的柴刀,声音暴怒到颤抖,“兄弟们呢?”

“都在村口等着呢。”

“走!干了它们!”

“可是,大哥,他们是妖怪啊!会法术的!而且,貌似,还有官府的人。”

金兰谏掐住吴老二的脖子说道:“我不管它们是山贼还是妖怪,它们每隔十年便来抓人,十年前你和我还小,有幸逃过一劫,但你和我多苟活了十年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一刻!人,哪有他娘的怕妖怪的道理?听明白了吗?嗯?”

看到金兰谏眼睛里的熊熊烈火,吴老二不再作声……

当一群杂毛小子追了三十里地后,他们看到了一队马车。这时已经入夜,车队在火把的微光中缓慢前行。

“大哥,就是他们!可是,怎么才这么点人呢?”一个亲眼目睹山贼们掳掠的小鬼叫道。

树林中,金兰谏和一众小伙伴藏在树丛后,观察着这队马车。

马车不多,六七辆,外加十几个贼寇,不光如此,这些贼寇竟然佩戴制式军刀,难道这种事情真的和官府有关?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伙伴们按照计划,找准时机突然从一侧杀出,大喊大叫,上蹿下跳,乱丢石块,可是谁也不敢贸然往上冲。

那些贼寇发现有埋伏,竟然反应奇快,迅速拔刀形成防御阵型。

为首的头领示意手下五人上前迎敌,其余人原地警戒。这个时候,金兰谏和吴老二从另一侧绕到了车队前。

柴刀起,柴刀落,不讲武德,吴老二和金兰谏一人一个,瞬间就劈了两个杂兵,可是还没来得及砍第三个,偷袭这一优势便消失。

贼寇头子和其余两个杂兵迅速做出反应,朝金兰谏杀了过来。

金兰谏以一敌三,叮叮当当的和三个山贼打了起来。而吴老二全程协助,这种正面硬扛的功夫,老大比他在行。

从正式交手开始,金兰谏的心就凉了半截。因为他发现,别说三个贼寇,就算只有一个,他也很难对付。

这些山贼绝对是官府的人,他们不光武器精良,连刀法都很正统扎实,每一招都充满了经验,第一刀结束必定给第二刀留门,一招套一招,丝滑流畅。打的金兰谏只能勉强防御,节节败退。

而这三个山贼此时心中的惊骇更甚,三人可是朝廷正规军出身,战场上的老兵油子。而三个兵打一个乡村野夫,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不光如此,三人此时已经被震的四指发麻虎口酸痛了。

金兰谏之所以能以一敌三,不是他学过进攻或防守的招式,而是基本功点满了。因为小时候听村儿里的说书先生说,江湖上曾经有一位大侠,三十年如一日,只练一招,一招制敌,战无不胜。

“没有人比我更懂这一招。”

结果当时傻里傻气的他就信了,从那以后,每次砍柴都被父亲和亲哥骂,别人砍十斤柴,他只能砍一斤。别人都是怎么投机怎么砍,而他则是每一斧子下去前,都要摆好姿势,找准距离,调整好角度,调节好气息。

久而久之,他便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混混。

砍柴不行,种地不行,整天净干一些摸鱼摸鳖的勾当,不过金兰谏却有一项绝活,编草鞋。

金兰谏编的草鞋,无论是谁,看了穿了都赞不绝口,拿到镇子上绝对抢手货,每次只能限量供应,饥饿营销,这可能就是天赋吧。

他经常满口大道理,说创造这个世界的神仙就是编草鞋的。你看那山,是神仙用石头编的。那树,是用木头编的。而动物和人,是他老人家用肉编的,所以啊,人要多吃肉……

“所以啊,神仙他老人家,是个编程……员?”

“??我在说什么。”

“额……他老人家就是个编草鞋的!编草鞋的。”

每次金兰谏疯言疯语,他爹和大哥都愁的不行。

好在媒婆拿他编得一手好鞋这一点,竟然给他说了个媳妇儿。他爹嘴都乐瓢了,可是全家人还没见到这媳妇儿,就出这么一档子事。

此刻,

三个老兵油子见无法短时间内破了这小子的防,首领一个眼神,俩杂兵便心领神会。一个和首领继续压制金兰谏,另一个则直奔吴老二杀去。

压力骤减的金兰谏不仅没感到一丝轻松,反而因为担心吴老二导致心中浮躁。动作也开始变得僵硬走形。

吴老二那两把刷子他是清楚的,对付一个山贼不好说,但和官兵过招,吴老二绝无胜算。

果然,那杂兵一上来只是连出几招佯攻探探虚实,就把吴老二打的踉踉跄跄,随即那杂兵一个振刀便将吴老二的柴刀振飞,紧接着一个正踢结结实实的踹在了吴老二小腹上。

被踹翻的吴老二手无寸铁,宝贝位置剧痛,眼看着那杂兵提刀上前,下一秒便会血溅当场。

金兰谏急火攻心,想要过去解围,但眼前二贼本就刀法了得,又意在钳制,自己无论如何也分身乏术。

想到村里被掳走的孩子,想到自己的妹妹,看着眼前命在旦夕的哥们,还有远处要对付五个官兵的小弟们。

一介草民的命运就该这么悲哀吗,好好的一个村子就该任人宰割吗。

金兰谏用失去知觉的十指扣紧柴刀,“老子宰了你们!”

然而,拼刀不是砍柴,对方的制式官刀本就厚重,每一击都势大力沉,一声声金石之击都是对双方的手掌和兵器的伤害。

而金兰谏手里哪有什么兵器,那就是干农活用的工具。柴刀此时早已不堪重负,把手处的木质结构齐根断裂。刀头被高高挑飞。

而对方二贼不容喘息,一左一右,一人一刀,齐齐向金兰谏劈了过来。

不光如此,那被挑飞在空中的柴刀,不偏不倚,正巧朝着地上痛苦呻吟的吴老二脑袋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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