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门徒（1 / 1）

红丈人讲完了他的故事。

木子与下士静静地听着，一直没有插嘴。木子心里掂记着一个地名，他问：“您说包容大师在看守一件什么东西？好象他老人家所在的地方叫‘下北地’，对吗？”

“是的，那地方就叫下北地。”红丈人说。

“怎么？”木子问，“下北不是个方位词吗？难道是个地名？”

“是地名，就叫下北地，不是方位词！”

“您有没有听过‘偏东’这个地方？”木子继续问。

“没有。……这应该是个方位。”红丈人说。

“那么，您是否听过一个叫‘狮子口’的地方？”下士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什么？狮子口……嗯，恩师似乎提到过狮口这个地名。至于在哪儿，他没带我去过。我也没问过。”

“啊！我知道包容大师看守的是什么了？”

“是什么？”

“火种！”木子与下士几乎同时说了出来。

“火种？难道真有这么回事？……怪不得他们一再逼我……嗯，这事非同一般，你们俩千万不可对人说起。尤其是我那个当上校的弟子……他正搜寻这件事着呢！……你们俩怎么知道火种的？”红丈人问。

“嗯……”二人同时支吾起来。

“好吧，你们也不便说，我也不再问。记住，千万不可再提……”

······

木子与下士被关进黑牢，一连几天没人来问。这一天，铁门哐当哐当打开了。一伙人打着灯笼，举着火把进来了。

“老师，别来无恙，您还好吧？”来人向红丈人问好。

木子与下士认出他就是在矿山带走上尉的那个上校。

“托你的福，马马虎虎，总算还活看！”红丈人一半讥诮，一半认真地说：“上校，你是个大忙人，怎么今天又跑来我这儿？不会是专门来问好的吧？”

“来看望看望您，顺便还有一点其它的事！”上校说。

“如果还是来问那件事，恐怕还是要让你失望了！”红丈人说。

“哪里哪里，我怎敢老拿一件事来麻烦您？今天来是为了这两个人。”上校指着木子与下士。

“是吗？你那么大一个人物找两个傻孩子能有什么事？”

“傻孩子？哈哈，老师，您可不要让他俩的外貌给骗了！他俩可不是什么傻孩子哦！……两个机灵鬼、精明人！……装死骗过所有警卫……”上校说。

说完，就命人将木子与下士带走。

“上校，……孩子，你可不要再犯糊涂了，该醒醒了！别再跟着那些当权者做恶了，回头吧！”红丈人急切地劝着上校。

“老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您放心，我是军人，不是刽子手，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只是例行提审。您这里需要什么请尽管分付，除了自由，我会尽力满足您！”上校说。

“谢谢了，我没什么需要的！”红丈人说着摇一摇头，“唉！不必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不过，请你……不要过分地为难这俩孩子，他们毕竟还是小孩子！做事不要覆盖所有人，留点余地……”

上校把木子与下士带到一个地方，绕来绕去地问了好些间题。同样的，他在上尉等人那里没有得到的，在这两人身上也照样没能得到。上校很懊恼。

“不可能！你们总有什么目的，决不可能是卖皮货的！反正……”上校自言自语地说，“反正你们也跑不了，即使你们守口如瓶……又能怎样？……可是，可是……他们到底有几伙人呀？我抓了这伙人，他们会不会另派一伙人呢？……不行，必须尽快搞清楚这伙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上校让人把木子与下士押送监牢。但是，没有送回红丈人那里，而是送到另一处监牢。把他俩与上尉等人关在了一起。

“上尉，老爷爷……”木子激动得喊叫起来。

“木子！下士！”大家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他们已死……

大家高兴地抱在一起。

“你俩到底出什么事了？不是说你俩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猎户问，一点也不避忌讳。

于是，木子把他俩的经历细细地说给大家听。说到装死那段，大家忍不住地称赞。说到红丈人时，大家不由地称奇，“没想到槐阴国中还有这样的人！”

“可称得上是一位圣人了！”白髯老者说。……

等到其他人休息后，木子把关于“下北地”和“狮子口”的事告诉了上尉和白髯。两人激动万分。考虑到目前的处境，大家一致认为要谨慎，不可声张。尤其不能让那个上校有所察觉——他的鼻子可灵着呢！

“你说他是那位红丈人的门徒？”

“是的。他称红丈人为老师，对他也很各气。红丈人也说过他是他的学生。”

“怎么会这样？他背叛了自己的老师？贪图荣华？”

“照他的意思，好象……红丈人背叛了他们。”

“是啊，从正统角度看，红丈人背叛了国家，背叛了传统，背叛了种族！上校当然认为自己是对的。”

“这就是圣人与众人的区别！冒大不韪，担大不是，背大骂名……”

“照你说，红丈人也知道火种一说啦？”

“是的，上校找他就想问这事儿。”

“他跟他说了吗？红丈人知不知道火种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还告诫我俩千万别提任何字！”

“哦！这就是了……上校肯定风闻了火种的传言，他在追查。先是查了自己的老师，又来审讯我们，想从我们身上查到点什么……就是这么一回事喽……他很精明！”

“上尉，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北柯郡有一股反抗占领者的队伍，上校说的。”

“真的？”上尉、白髯同时问道，“具体情况怎么样？快说说。”

“详细的情况怎么样，不清楚，只听他对另一个人提起过。还说起西柯郡那边，似乎上士他们的力量壮大了，让占领军发愁……”

“好极了！好极了！……既然有这么一股力量，总会用上的。很好，很好！”